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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胎他人設(shè)崩了[快穿] 穿書替身他人設(shè)崩了

海邊的風(fēng)越來越大,吹得連體表那點可憐的熱量都逃逸殆盡。
  
  程沐筠裹緊衣服,感嘆一句,“好冷啊,可是都沒有我現(xiàn)在的心冷,秦理居然真這么絕情地扔下我走了。”
  
  系統(tǒng):“就你剛才那表演,他沒把你扔海里已經(jīng)算是修養(yǎng)過人了。”
  
  程沐筠:“不會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人設(shè)捏得穩(wěn),而且劇本中也有這段劇情,雖然細(xì)節(jié)不一樣,還是殊途同歸了。”
  
  原劇本中的確有這一幕被秦理發(fā)現(xiàn)照片的戲份,“程沐筠”斷腿又失戀,整個人都頹廢了,整日里借酒消愁。
  
  秦理出于道義和情分都沒法放著對方不管,還因為此是和宋景辰多次吵架,然而在某一天,這張照片被秦理看見了。
  
  原劇本中秦理并沒有這么生氣,因為“程沐筠”沒有做出改造秦理讓他更像前男友的事情來。
  
  相反的,秦理對于“程沐筠”僅存的愧疚倒是因為這張照片不復(fù)存在,徹底切斷了和“程沐筠”的聯(lián)系,一心一意地對待宋景辰。
  
  “我剛才的即性表演,就是用之前的沉浸式表演理論,結(jié)合人設(shè)發(fā)揮出來的,不錯吧。”
  
  系統(tǒng):“呵。”
  
  程沐筠一點也不生氣,“你別冷笑,沒見進(jìn)度條證實了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嗎?”
  
  說到進(jìn)度條,系統(tǒng)無可辯駁,氣鼓鼓地說,“你別太得意,在這么個荒郊野外,你還是想想怎么回去吧。”
  
  程沐筠:“乖,這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了,現(xiàn)代社會,當(dāng)然是網(wǎng)絡(luò)打車啊。”
  
  系統(tǒng):“哼。”
  
  此時已經(jīng)很晚,程沐筠也不再調(diào)戲系統(tǒng),直接拿出手機(jī)叫車。
  
  等了整整十五分鐘,卻沒一輛車愿意接單。也是,這種荒郊野外的,誰知道坐車的是人是鬼。
  
  程沐筠不服氣,準(zhǔn)備加個幾百塊的打賞,想著重賞之下定有勇夫。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還沒點下確定之時,手機(jī)沒電。
  
  自動關(guān)機(jī)。
  
  程沐筠盯著黑屏的手機(jī),腦內(nèi)發(fā)出一聲慘,“完了完了,怎么辦,系統(tǒng),你也是智能ai,幫我叫輛車,快。”
  
  系統(tǒng)翻了個不存在的白眼,“我沒這個功能,謝謝,而且我不能干涉這個世界的東西,這世界本就脆弱,我一干涉,崩了怎么辦。”
  
  程沐筠:“要你何用!”
  
  系統(tǒng):“……”
  
  沒辦法,程沐筠只得沿著公路徒步,走著走著,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接下來就是雷聲滾滾。
  
  吹過來的風(fēng)中已經(jīng)夾雜著雨水的味道,眼見著就是暴雨來臨。
  
  程沐筠悔不當(dāng)初,“我剛剛真應(yīng)該死纏爛打抱著秦理的,起碼,也把我?guī)У骄频暝俜质职。 ?br/>  
  系統(tǒng)樂不可支,“這是報應(yīng)啊,你干的好事,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可惜,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刺激走的秦理也哄不回來,程沐筠只得繼續(xù)可憐兮兮地步行。
  
  沒走多遠(yuǎn),道路盡頭有車燈亮起,程沐筠正想厚著臉皮去攔車,就見那輛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下來。
  
  程沐筠一抖,“系統(tǒng),你,你確定我不會被謀財害命嗎?”
  
  系統(tǒng):“如同你完全是按照本來路線走的,肯定能活到劇情結(jié)束,現(xiàn)在你自己做的孽,呵。”
  
  程沐筠不服氣,“你確定我現(xiàn)在嗝屁了秦理不會因為過失害死我了而內(nèi)疚終身導(dǎo)致劇情線再次崩盤,99%的進(jìn)度可還沒完全修復(fù)呢。”
  
  系統(tǒng):“有道理,看看能不能給你申請個捅不死之類的金手指。”
  
  程沐筠:……大可不必。
  
  其實他只是在逗系統(tǒng)玩,那車停下來的時候,程沐筠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這是分公司的公務(wù)車。
  
  果然,駕駛室的門打開,下來一個長相憨厚老實的中年人,正是分公司的王司機(jī)。
  
  “程助理,上車吧。”
  
  程沐筠:“謝謝,謝謝。”
  
  上車之后,王司機(jī)體貼地開了暖風(fēng),“是不是很冷啊,海邊城市就這樣啦,天氣變化快得很。”
  
  暖意彌漫開來,程沐筠這才覺得微微有些凍僵的身體活了過來,問道“王司機(jī),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王司機(jī):“張總讓我來接人的。”
  
  程沐筠沒在多問,只是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他和張總沒什么私交,對方也不可能知道他人在這里。
  
  知道他在這里的,只有秦理。
  
  ***
  
  秦理當(dāng)天就回了a城,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總覺得心頭暴戾的念頭無止境的冒出來。
  
  他幾乎是逃上飛機(jī)的,起飛的時候,秦理甚至有種恍惚感,再次體驗到年少時那種身體里住了只壓抑不住野獸的感覺。
  
  程沐筠……
  
  這三個字只在腦中出現(xiàn),他就抑制不住地心口一痛。秦理按了服務(wù)燈,想讓空姐送酒過來。
  
  空姐過來,問:“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
  
  秦理:“給我一杯酒。”
  
  “好的,這是酒水單,您需要哪款?”
  
  秦理接過酒水單,盯著看了片刻,又說,“算了,不用了,給我一杯水就好,謝謝。”
  
  除非工作必要,秦理并不習(xí)慣喝酒。
  
  拼事業(yè)那段時間,他曾經(jīng)因為喝酒喝出了胃病,是程沐筠花了不少心思,把他的胃一點點養(yǎng)了回來。
  
  程沐筠,又是程沐筠,他不過……是把自己當(dāng)個替身而已。
  
  秦理閉上眼睛,放倒座椅。或許是太累了,他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睡覺,秦理腦子里一片混亂,卻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混亂的光影交織的畫面中,唯一清晰的,就是程沐筠的臉,秦理不想看他,想讓自己醒來,偏偏又沉醉其中,醒不過來。
  
  兩小時后,到達(dá)a城。
  
  秦理的車扔在了停車場,他找到車上車發(fā)動,沿著機(jī)場高速開回家。
  
  此時已經(jīng)將近午夜兩點,路上的車很少,沉悶的心情急迫的需要釋放。
  
  他盯著眼前空無一車的高速,油門漸漸踩到了底。發(fā)動機(jī)的轟鳴響起,速度表上速度開始不斷往上跳。
  
  七十,八十,九十,一百……
  
  眼見著要超速的時候,秦理猛地踩下了剎車。車靠邊停了下來,他死死盯著前方,如雕像般凝滯許久,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
  
  開車絕不超速,非必要場合絕不酗酒,不抽煙……
  
  這一切,都是受程沐筠的影響,每一個生活細(xì)節(jié),每一個生活習(xí)慣,都在程沐筠不動聲色的掌控之下。
  
  程沐筠。
  
  程沐筠!
  
  秦理捏緊方向盤,再度發(fā)動汽車,向著公司的方向開了過去。
  
  ***
  
  幾天后,公司。
  
  俞少寧才一出電梯,就見lisa神色焦急地就迎了上來。
  
  “俞總監(jiān)。”
  
  俞少寧低聲問:“什么情況?”
  
  lisa:“秦總整整兩天沒出辦公室了,叫的飯也沒怎么吃。”
  
  她眉頭微皺,嘆了口氣,“我偷偷打電話給程助理的時候,被秦總聽到了,他好像挺生氣的,說程助理要離職了,不要找他。”
  
  俞少寧:“程助理要離職?”
  
  lisa:“這個我不太清楚,秦總也沒通知人事那邊招人,或許就是吵架了隨口這么一說,主要是秦總這狀態(tài)不正常,您是他的好朋友,去勸勸吧。”
  
  俞少寧點頭,走向秦理的辦公室。
  
  lisa等了片刻,見人沒有被趕出來,這才低頭發(fā)微信。
  
  lisa:【程助理,俞總監(jiān)進(jìn)去了,應(yīng)該沒事了。】
  
  程沐筠:【好的,麻煩你了,秦總常用的胃藥放在休息室床頭柜的抽屜里。】
  
  lisa:【好……程助理,您真的要辭職嗎?】
  
  程沐筠:【嗯,以后辛苦你了。】
  
  lisa還想再問,卻見秦理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俞少寧先走出來,跟在后面的是秦理。
  
  “秦總。”lisa放下手機(jī),迎上前去。
  
  秦理點頭,“我先下班,有事情讓他們找鄭副總。”
  
  “好的。”
  
  幾句交待完公事,秦理轉(zhuǎn)身,說道:“走吧,找個地方談?wù)劇!?br/>  
  俞少寧倒是有些驚訝,自己一進(jìn)去,沒說幾句話,秦理就直接同意和他找個地方放松一下。
  
  兩人上車,俞少寧開車,秦理坐在副駕。
  
  俞少寧本打算找家安靜環(huán)境好的清吧聊天,不想開到一半,突然聽秦理說,“去十一中的籃球場。”
  
  十一中是他們的高中,俞少寧雖不知道秦理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那,可此時失戀的人最大。
  
  他沒敢提出異議,方向盤一轉(zhuǎn),開向十一中。
  
  下車的時候,俞少寧還貼心地在小賣部買了幾聽啤酒。
  
  現(xiàn)在是假期,學(xué)校里空蕩蕩的看不到幾個人,教學(xué)樓里只有昏暗的樓道燈還亮著。
  
  兩人熟練地翻丨墻進(jìn)去,隨后坐在了籃球場邊上,籃球架下,還有不知道哪個粗心大意的學(xué)生遺留在那的籃球。
  
  還沒開始喝,秦理忽然說:“來一場。”
  
  俞少寧愣了一下,“好久沒打了,現(xiàn)在這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受傷。”
  
  秦理沒理他,直接起身,脫下外套,解了領(lǐng)帶又挽起袖子。俞少寧見狀,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兩個進(jìn)入社會已久的人,就這么穿著西褲皮鞋不倫不類地打起球來。打著打著,俞少寧覺出些不對來。
  
  他本以為是朋友之間一場久違的回顧青春,不想?yún)s是單方面的被虐。
  
  短短幾輪,俞少寧肋骨已經(jīng)被撞了起碼十下,此刻隱隱作痛,有種被暴打了一頓的感覺。
  
  可看秦理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看起來又不像是故意的。俞少寧咬咬牙,揉了一下生疼的肋骨,再度舍命陪君子。
  
  幾分鐘過后。
  
  “唔——”
  
  俞少寧防守時被秦理一撞,倒退幾步撞到籃球架,順勢就坐了下去,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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