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佾神色凝重:“朕命你暫時掌管神策軍,一定要以最小的代價平穩(wěn)過渡,絕不能讓長安城出現(xiàn)戰(zhàn)亂!”
“諾!”
“韋相,禮部王侍郎~”
“臣在。”
“非常時期,朕登基一事一切從簡。我耶耶下葬、謚號、廟號仔細報來,喪葬不失了體面,也要從簡。”
“臣遵旨!”
“其他朝臣配合神策軍和北衙禁軍整肅。”
“臣等遵旨!”
“你們去忙吧,我都沒能見到耶耶最后一面,我耶耶~”想咧嘴哭兩聲,但演技不過關,只能掩面沖進東閣。
大殿內蕭仿突然目光炯炯的看先秦翰:“秦公公能否保證老朽等人在北衙禁軍的人不被清洗?”
秦翰微微一愣,隨即欠身行禮:“多謝蕭相,秦翰會盡力保全,并且上稟圣人。況且此次如能建功,以前種種自然既往不咎。”
“好!拿筆墨紙硯來,老朽書寫名單。你們也都寫,不寫出來萬一也被清洗怎么辦?寫出來還能迅速穩(wěn)定北衙禁軍,還有功勞可以拿。”
“蕭相說的是,拿筆墨紙硯來。”
“大家根據(jù)各自掌握的人好好謀劃謀劃。”
秦翰長長呼出一口氣。
蕭仿,真是定海神針也!
有這些朝中忠臣鼎力支持,整肅禁軍神策軍就順暢許多。
李佾對駕崩的唐懿宗李漼實在是沒什么感情,不過雖然哭不出來,卻有淡淡的哀傷。
“耶耶呀~”
沉默了許久,才喃喃自語:“兒子最大的孝心就是,原本耶耶在史書中喪失了大中之治的成果,前期勵精圖治卻有心無力,后期昏庸奢侈。以后史書記載耶耶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耶耶昏庸奢侈,也會被寫成用自身昏庸麻痹宦官,并隱忍不發(fā),最后讓兒子厚積薄發(fā)開創(chuàng)大唐前所未有之盛世。”
本來想勸慰兩句的韋保衡在門口停住腳步,一轉身走了。
這不能勸,沒準勸著勸著就得勸自己千萬要忍住別吐了。
過了半個時辰又硬著頭皮走到門口,只聽里面李佾喃喃自語:“其實耶耶還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長的比較帥,這一點兒子雖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還是有賴于耶耶的傳承。不過吧仔細想想,作為皇帝帥不帥的沒多大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帥。”
韋保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拉著禮部王侍郎走進東閣:“大家,先皇謚號原本應上奏多個供大家挑選,但大家一直覺得第一個定的唐昭圣恭惠孝皇帝最符合先皇風骨,大家您看~”
“可!”
“另外發(fā)喪下葬之事劉公公和蕭相的想法是等到清洗完畢后再發(fā)喪。”
“準!把我那些弟弟妹妹也找機會送來吧,畢竟是他們的耶耶。”
“臣遵旨。另外大家~現(xiàn)在天色將晚,臣怕大家不喜歡宮里的飯食,要不要安排人將王府的人先接進宮好伺候大家?”
“韋相有心了。另外丁大全和柳蕓兒去了西市柳氏木器,把他們帶進宮,尤其是柳蕓兒手里有一竹節(jié),一定要密封著帶回來。”
“臣遵旨,請大家節(ji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