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村里人都說李氏買了一個狐媚子,想來這李二狗不安好心也的確是有可能的,只是奸殺!?這也未免太……頂著罌粟犀利的目光,張朵梅硬著頭皮道:“你別瞎說?。∈裁醇闅??你一個婦人怎么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再說你不是好生生的在這里站著嗎?我家二狗奸殺誰了?”罌粟嘴角牽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盡管她穿的破布爛衫,長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身后,身上還滴著水,卻還是叫所有人看暈了眼,瘋子不瘋之后,依舊好看的不容忽視。“狐貍精!”人群中,吊梢眼的婦人出聲罵道?!按髬?,我知道自個長得美,你沒必要夸我這么大聲!讓大家都聽見了我會不好意思的!”罌粟看向吊梢眼婦人,輕飄飄的道。只氣的那婦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罌粟打斷,只見她一步一步朝李二狗走近,悠悠然的道:“李二狗奸殺了沈翠花,就在這個茅草屋里,哦,對了,他是強(qiáng)奸未遂,卻把沈翠花給活活掐死了!事后還將沈翠花的尸體丟進(jìn)了茅草屋后的東峻河里,這就是為什么我全身濕透的原因。”“放屁!”張朵梅嗓門一高,大聲反駁道?!澳惴牌ň头牌?,干嘛要這么大聲說出來,怕大家聞不見?”罌粟嗤笑一聲,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咦,你嘴巴好臭??!”張朵梅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氣的臉色漲紅,一旁的張里正看不過去,呵斥道:“你這婦人說話好生粗俗!你說李二狗將你奸殺扔進(jìn)河里可有證據(jù)?你又為何好生生的站在這里?李二狗反倒是被打斷了手腳?若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非好好懲處一番你這惡婦!”罌粟輕笑一聲:“我說話粗俗關(guān)你屁事?吃你家飯喝你家水了?想管教嘴巴臭的在那呢!”罌粟朝張朵梅微揚(yáng)下巴。
張朵梅羞得脖子都紅了,狠狠的瞪了罌粟一眼,眼看就要暴走。
“李二狗奸殺沈翠花的證據(jù)我是沒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么好生生的站在這里,而李二狗卻斷了手腳。”她忽然松開小包子交給李氏,俯身靠近李二狗,嘴角浮現(xiàn)一絲詭異的笑容。李二狗渾身一抖,驚恐出聲道:“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罌粟嘴角的弧度更深,張朵梅忙護(hù)在李二狗面前:“你要干嘛?”沒人看清罌粟做了什么動作,只見張朵梅身子猛然傾斜,一下子撲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罌粟的手已經(jīng)掐上了李二狗的脖子,力度把握的十分精準(zhǔn),既讓李二狗覺得呼吸吃力,又讓他能說出話?!澳阋陕??沈翠花你給我放開李二狗!”張里正臉色變得鐵青,他當(dāng)了里正那么多年,就沒有見過這樣膽大妄為的婦人。“鬼??!救命啊……沈翠花被鬼附身了!”李二狗只覺得掐在自己脖頸上的那雙手冰涼無比,腦海中立時出站沈翠花披頭散發(fā)從河中央出來的樣子。“說什么呢?我不是好生生的活著?怎么可能是被鬼附身了?”罌粟輕悠悠的道。張朵梅從地上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又朝罌粟撲了過來,卻被她輕松躲開,還贈送了張朵梅一腳,張朵梅痛叫一聲,哭天喊地的求張里正給她做主!周圍沒有一人敢上前,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到了。李二狗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紅,“救我,救我啊!沈翠花已經(jīng)死了,我親手將她的尸體扔進(jìn)河里的,可是她……她她……又活著從水里爬了出來,她不是人啊……梅子快救救我!沈翠花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見李二狗不打自招,罌粟冷冷一笑,“對,我不是沈翠花!沈翠花早就被你給掐死了,我是來替沈翠花報仇的?!甭牭竭@話,村民們都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渾身發(fā)涼。張里正到底是管事的,有些見識,率先回過神來,喊人去將沈翠花拉開!可是村民們都信了幾分沈翠花是被鬼附身了,沒誰敢上前,有幾個膽大的漢子似乎猶豫了下要上前,卻被自個女人給攔住了。張里正臉色鐵青,咬著牙道:“這青天白日哪里來的鬼?你們別被沈翠花給糊弄了!”罌粟心中暗罵這老東西果然難纏,一句糊弄就想將她打發(fā)了,可能嗎?“你將沈翠花給活活掐死,我現(xiàn)在就將你也掐死,一命換一命甚好?!崩浰诼曇粢焕?,厲聲對李二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