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干脆放棄了這種無用功,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神變得諷刺和譏誚:“那真是抱歉?!?br/>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這么擔(dān)驚受怕,蘇瑕,你真是好樣的?!?br/>
蘇瑕并沒有因?yàn)樗@句深情的話動容半分,而是用了一種更為譏誚的語氣:“哦,是嗎?沒有為周芷凝擔(dān)驚受怕過嗎?也對,你只為周芷凝撕心裂肺,甚至愿意為她放棄一輩子的婚姻,隨便撿了一個無傷大雅的我湊合?!?br/>
他忽然低頭咬住了她唇,而后便是一個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他吻得很深入,像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蘇瑕百忙中掙開了一只手,要朝他臉上打,他明明沒看到,但卻準(zhǔn)確無誤抓住了她的手,甚至將這個吻加得更深。
再敏感不過的身體,隨著他那忘情的親吻開始發(fā)熱輕顫,他用一只手束縛抓她兩只手,另一只在她身上游離,所經(jīng)之處無不帶起一陣火花。
幾乎將她吻得窒息了他才將唇移開,但卻開始親吻她的眉心、眼睛、鼻梁、下巴、耳后、脖頸,并執(zhí)著向下。
她穿的是裙子,而且是不到膝蓋,略顯寬松的裙,他輕而易舉從她的裙擺下探了進(jìn)去,直接觸碰到她的肌膚,蘇瑕迅速戰(zhàn)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頓時掙扎得更用力。
但男人和女人天生就實(shí)力懸殊,象征著掠奪和被占有,蘇瑕用盡了全身力氣也無法將這個在自己身上作惡的人推開,她又不想求饒,不想哭泣,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半點(diǎn)懦弱,所以他們便互相較著勁,看誰先落敗似的。
好久之后,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凌亂不堪,喘著氣,顧東額前的碎發(fā)浸濕了汗水滑落下來,遮在右眼,模樣魅惑,像一朵開得妖嬈的曼陀羅,像一個趁夜色偷偷潛入的修羅。
而蘇瑕,臉色蒼白雙頰卻透著紅,唇角在流血,是被他咬出來的,眼底滿是譏誚和諷刺,狠狠刺疼著顧東。<>
“不是你的,你就要搶,搶到了也不是你的,你就用強(qiáng),顧東,你真讓我惡心。”
蘇瑕真的被他激怒了,沒有那個女人愿意被男人強(qiáng)迫這種事,就算是前夫也不例外。
顧東沒說話,也沒再碰她,但額角的青筋卻劇烈跳動著。
過了好久,他僵硬著身體從她身上離開,終于松開了對她的桎梏,蘇瑕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來,大力推了他一把,他腳下不穩(wěn)被她一推,撞到了背后的茶幾,蘇瑕將裙子拉好,頭也不回地開門離開。
直到出了公寓,吹到?jīng)鏊奈L(fēng),蘇瑕都沒有再被任何人攔住,她將頭發(fā)拂好,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jī)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聽她報(bào)了地址之后,便順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擦擦眼淚吧,挺漂亮的姑娘的,沒什么過不去的坎?!?br/>
蘇瑕怔怔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臉,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回酒店的路上天空飄下的綿綿細(xì)雨,無聲地滋潤著這個城市,蘇瑕透過被雨水朦朧了的車窗,看到站在酒店門口的安東尼。
淅淅瀝瀝的雨點(diǎn)不斷落下,他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臺階上,微低著頭,腳碾著一塊石頭,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微揚(yáng),聽到出租車的剎車聲,連忙抬起頭,便見蘇瑕從車上下來,他立即迎了上去,棕色的大衣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拂動。
蘇瑕看著他傳過雨簾來到自己身邊,鼻尖又有些泛酸,低低地喊:“安東尼……”
安東尼將她拉到傘下,像是松了口氣:“你總算回來了,我還想著出去找你。”
蘇瑕被顧東拉走時有給他發(fā)信息說要去散散步,安東尼見下雨,怕她被雨淋到,在酒店里坐不住,才拿著雨傘到門口等。<>
兩人回了客房,安東尼找了一條干凈的毛巾蓋在她腦袋上,動作溫柔地擦拭著她的濕發(fā),蘇瑕有些恍惚,忽然抬起頭說:“安東尼,明天的評賽你陪我去好不好?”
安東尼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好?!?br/>
蘇瑕安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捧著一杯紅糖姜水靜默。
“你在怕嗎?是不是今天初次露面,媒體記者逼問得太過了?”安東尼眼波柔柔,像極了陽光下的海面。
蘇瑕回神,搖頭道:“我今天沒有接受采訪,不過倒是有不少認(rèn)出我的,等比賽結(jié)束了再說吧?!?br/>
“好。”
“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說好?”蘇瑕嗔了一聲。
安東尼隔著毛巾捧起她的腦袋,在她鼻尖親了一下:“因?yàn)闊o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br/>
蘇瑕愣愣地抬起頭看著他,安東尼剛想對她笑一笑,但目光接觸到她的唇上,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