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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帝王逃往了入口處的通道,很快就不見人影。
見到這樣的場面,零衣稍微有些錯愕。
以她對游戲和動漫的理解,東海帝王并不是一個難以接受失敗苦楚的嬌滴公主,而是面對挫折后能夠再度奮起的不屈馬娘。
按照零衣的預想,縱使出道戰(zhàn)失利,此刻的帝王雖然會難以忍受這樣的結局,但她絕對會強歡顏笑來保持自己僅有的一絲尊嚴,露出余裕的勉勵。
而不是這樣狼狽的潰走。
(不、這其實是我想當然了吧……)
好好考究的話,能夠對失敗放平思緒的人,都是持有成功經(jīng)驗的老成決斗者。
在經(jīng)典三冠的過程中不幸失足,和在出道戰(zhàn)就失敗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事。
東海帝王尚未獲得一次成功,就迎來了徹底的失敗。
尊嚴和自信是需要不斷地勝利來鞏固和成長的。
因而在出道戰(zhàn)失敗后,對方就無法忍受周圍的音色開始潰逃。
盡管周圍的人并無惡意,但安慰的噓寒問暖反而使她失敗的這個事實越發(fā)明晰。
太尖銳而刺耳了,那些好意和聲援。
無法承受的期待和對自己無力感的憎厭,導致這種局面的產(chǎn)生。
“——”
于是零衣下意識踏出腳步、想要追上去。
但是,卻又猛地頓住。
——她這樣做真的好嗎?
以帝王的角度來看,自己追上去可能會成為勝利者對失敗者游刃有余的數(shù)落也說不定?
多余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讓她獨自一人冷靜冷靜可能會更好?
不……
我想我應該追上去。
如果零衣只是單純的本土賽馬娘也就罷了,良性卻又殘酷的賽事競爭結果可以心安理得接受,誰也沒資格去不服誰,更因結果而去安慰對方完全是對人家實力的不尊重。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知而知之,卻視而不見,未免也太狡猾了吧?
總之,先行動起來。
放棄繁雜的思緒。
畏手畏腳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改變和解決。
首先端正自己的想法和態(tài)度,以此做出的行動絕不會是錯誤的。
糾葛的思緒并沒有持續(xù)太長,零衣就選擇跟上去,這是行動派的勝利。
然而沒走幾步路,少女就感覺自己的腿腳一軟,接著整個人使不上力要坐到地上。
?。ā?br/> 比賽后的異狀還沒能徹底緩沖過來。
她的身體此刻似乎并不允許她繼續(xù)行動。
而眼看就要坐到地上的時候,零衣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肘被誰給突然架住了,使得她整個人以腿腳半鞠蹲的姿態(tài)被誰人給向上提,簡直像被勾子給叼住避免往下墜落。
異樣的懸空感和胳膊下的堅實般,令零衣很不適應地顫動了幾下,就聽聞自己身后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那么亂來的比賽想必已經(jīng)使得身體乏力了吧,請暫時不要勉強自己活動,先去醫(yī)務室休整檢查一下吧~零衣小姐。”
零衣回過頭,所見就是一抹綠意和溫和的笑容,富有安心感的女性在對她勸誡。
“駿川小姐,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來人正是方才負責賽事報名的駿川手綱,其雙手成環(huán)抱住零衣的腹腔就像在擁護一個大型的玩偶般顯得有些親昵。
“啊啦,在競馬場的賽道附近近距離觀看賽事應該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