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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簡意賅,凌逸穿越了。
大概還是穿越到了《賽馬娘》的世界?
他依稀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地球ol存檔記錄是自己通宵凹《賽馬娘》游戲的大賽馬凹到神志不清睡過去。
直到再次醒過來后……也就是現在。
他正坐落在一條陰沉的小巷子中,透過光線往出入口的地方看過去,繁榮的大街上充斥著霓虹國的文字,以及鋪天蓋地的偶像廣告在肆意宣傳著。
而出現在偶像廣告上的女明星們,雖然各自的外貌各不相同,但共同點在于一個個都是頭頂長長的耳朵,腰下搖擺細長尾巴的存在。
凌逸知道她們是什么物種。
【賽馬娘】
擁有人類的外觀,卻具備馬的特征,擁有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能夠飛速疾馳的少女。
而她們在熒幕視頻上活靈活現的樣子,就算是霓虹的秋葉原也不至于有這種神仙級別cosplay,屬于馬的耳朵與尾巴實在是太過于栩栩如生。
且盡管《賽馬娘》在島國那邊是國民級游戲,但這種仿佛全世界只有馬娘值得的宣傳的氛圍怎么說都過于異常、匪夷所思。
因此,多重線索佐證后,凌逸便大概理解,自己是穿越到了《賽馬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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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從巷子中走出來,凌逸因為環(huán)境光暈的變化忍不住遮擋自己的眼睛規(guī)避過于刺眼的日光浴,待視野適應過來后,青年就逐步東張西望周圍的風景。
忽然,一張傳單樣的紙張從他的眼前隨風飛過,凌逸的目光下意識被吸引,最后注意力卻是順著傳單的指引,瞄到了旁邊高樓建筑上的大型液晶顯示器。
屏幕內——類似新聞聯播的節(jié)目中,兩位主持人正在交流。
“大部分人氣賽馬娘隨著時間迎來巔峰期、與接踵而至狀態(tài)不可避免的下滑衰弱,都會選擇在每年年末的【有馬紀念】賽事進行最后的退役戰(zhàn),人稱【蘆毛怪物】的【小栗帽】,終于也是走上這最后一刻了呢?!?br/> “但是她最近的狀態(tài)似乎已經難以回到巔峰時期了,自【安田紀念】和【寶冢紀念】取得一著二著的成績之后,后續(xù)的兩場賽事卻是下滑到第六名和十一名的成績,小栗帽真的能迎來完美的退役戰(zhàn)嗎?現在大部分粉絲都如此擔憂與哀嘆?!?br/> “……總之,這也象征著一個絢麗時代即將落幕了,接下來我們來聊聊新生代的賽馬娘們吧?!?br/> “是呢,現在最為矚目的馬娘果然還是【目白麥昆】小姐吧?上個月【菊花賞】漂亮地取得了一著的成績,真不愧是名門目白家的賽馬娘,讓人期待麥昆小姐接下來在長距離賽事上優(yōu)異的表現。”
“再來是中央特雷森學院中備受矚目的新星,相傳是被那位皇帝【魯道夫象征】以繼承人培養(yǎng)的賽馬娘,【東海帝王】的出道戰(zhàn)——很快就要開始了呢!”
“喂喂~話不能隨便亂講吧,繼承人的說法不過是坊間傳聞,官方從未正式聲明過,東海帝王小姐只是比起其他同齡人更和前輩們有所交流往來吧?但是——不管事實如何,她的出道戰(zhàn)想必會吸引眾多人前往觀摩。”
“今年能不能見到呢,稱霸三冠的賽馬娘!”
“不好說,每年在這個國家里有能力競爭的馬娘的只有七千人左右,而能在其中脫穎而出成為真正賽馬娘參加中央賽事并獲取重賞獎項的寥寥無幾,大部分都無法適應中央節(jié)奏而退居地方賽場,于這種前提,三冠更是每位馬娘一生中只能參加一次的賽事,其含金量不言而喻……從彌生賞備戰(zhàn)皋月賞再到德比會有短時間的高強度歷戰(zhàn),菊花賞的賽程長度轉換更是對馬娘先天的腳質與后天訓練硬要求巨大。真是的、能成為三冠馬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啊?!?br/> “啊——說到三冠、為什么小栗帽不能提前被發(fā)掘來中央!為什么因為制度原因不能參加德比!我不甘心!”
“重點是那里嗎?都多久前的事情了你居然還惦記著?”
“無敵的帽子無緣三冠我不是很認可!”
“——可蘆毛內戰(zhàn)是玉藻十字贏了?。ā?br/> “住口我不聽!”
——
凌逸看著主持人們的交流,稍稍皺起眉頭。
與其他路人們看兩位故意犯蠢以制造滑稽效果笑出來不同,他腦海中倒是從二人的對話里知曉了一些情報。
“年份姑且不論,現在的時間線和世界線應該動漫世界的11月到12月份吧?!?br/> 大概在第一季無聲鈴鹿去往美國后,第二季東海帝王故事開始之前。
賽馬娘游戲和賽馬娘動漫的主線劇情是不同的,雖然人設和基礎世界觀并沒有什么差別,但人際關系卻是產生了大變化。
既然主持人提到小栗帽和麥昆,卻沒有順便提及她們兩個在游戲里是同一個隊伍的前后輩關系,理應來說得作為新時代的接棒者被提一嘴彼此的因緣,卻沒有——那想必就是雙方毫無關聯的動漫世界線,麥昆會被黃金船捆綁到沖田訓練員的隊伍里,而不是游戲【天狼星】隊。
至于時間,【菊花賞】和【有馬紀念】的賽事是在每年的十月份到十二月份。
“但是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凌逸忍不住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再拽扯身上的衣服拿出手機。
衣著和攜帶物品都是自己熟悉的,也就是說他并非“魂穿”而是以自己的身份穿越過來。
開啟手機,不出意外,信號圈外,銀行卡和藍綠app想都不用想都是無法在這個地方使用的。
紙幣成為廢紙,馬娘世界的文人發(fā)展因為多出新的物種導致與現實世界不同,有哪個馬娘坐上席位凌逸覺得都不奇怪,自然他原本世界紙幣上繪制的人像也毫無意義了。
“——所以說我接下來要怎么辦才好?”
凌逸面頰留下冷汗、翻開自己的錢包,拿出身份證件來,再次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發(fā)絲。
這東西也不能使用,他就是徹徹底底的黑戶。
無居所、無公民身份、無經濟來源與基礎資金。
仿佛受到了世界的唾棄。
?。ㄟB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
穿越后瞬間理解自己當下的處境,他的內心直接就沒有抵達動漫世界的興奮,只有焦慮和脊背發(fā)涼。
乞討?怎么執(zhí)行?
勒索?怎么可能?
工作?怎么做到?身份問題……
“嘶——以離家出走沒有身份證件沒有居所,死皮賴臉找一家店收留我工作怎么樣?”
一哭二鬧弄得別人根本沒法做生意就會無可奈何折中解決。
怕不是被店主一巴掌鏟死。
可能嗎?這種事?又不是動漫或者小說劇情、太異想天開。
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