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忙你幫不幫?”
靠在玻璃罐之上,白井問道。
“這會引起騷亂的,且對我本身沒有什么好處。”
清冷的電子音響起,就和這玻璃罐一樣,冰冷、且平潤。
“你確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白井笑了。
若真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話,白井還會找上門嗎?亞雷斯塔只是想爭取到更多的利益罷了。
“根據(jù)黑大人所言,若執(zhí)行這次計劃,在名譽、財力、人口方面,學園都市都將會出現(xiàn)不小的損失,且所得利益幾乎為零。”
投影一般的淡黃色電子屏出現(xiàn)在了白井的面前,隨之而來的,是并不屬于亞雷斯塔的電子音,這是僅在這座大樓之中存在的人工智能。
而電子屏上面是由ai計算而出的各種損失和利益的對比圖,單是只從這張對比圖來看,白井的計劃簡直就是在坑亞雷斯塔,而且坑的還很厲害。
“呀嘞呀嘞,當初我將超音速暴擊機撞壞時,你可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現(xiàn)在......你居然心疼了?”
白井說的,自然是那次他去救蒂塔時,撞壞的超音速暴擊機,一點不夸張的說,那可是全世界最先進的飛機,沒有之一。
白井撞毀它之后,學園都市的直接損失超過了數(shù)億元,還是美刀。
但亞雷斯塔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給我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淡黃色的顯示屏在亞雷斯塔面前飛速閃過,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但是白井明白,他的計劃已經(jīng)可以開始了。
“謝了。”
白井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消失在了亞雷斯塔的面前。
等他消失后,顯示屏再次出現(xiàn),上面浮現(xiàn)出了神裂火織的所有資料,以及一些她和白井對戰(zhàn)的視頻。
“圣人嗎?”
......
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若在別的城市,估計正是車水馬龍的時候,但在這個以學生為主的學園都市,除了極少數(shù)學區(qū)以外,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十分安靜的。
因為許多學校都有宵禁制度,不允許自家學生大半夜在外面閑逛,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罰錢還是小事,就怕被當做不良少年送進少年感化所。
夜空下,一名青年踏著月色,走在平整的柏油路上。
從皮膚的顏色來看,應該是西方人。
他留著一頭略微卷曲的金發(fā),穿著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手上戴著一雙干凈潔白的手套,臉上總是帶有一抹玩世不恭。
踏嗒。
走到某個十字路口,他停下了腳步。
在路燈下,一名身穿西服,眼神空洞的人,正呆呆的望著地面,就好像地面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是你嗎?”
看了看那人胸前的一個類似于“b”的標志,他知道,自己找到目標了。
“drawcards!”
戴著白手套的右手豎在眼前,食指和中指并攏,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張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卡牌出現(xiàn)在了他的指間。
卡牌上是一名白胡子老者,他頭戴王冠,身著紅袍,足蹬象征嚴格紀律的戰(zhàn)靴,自信滿滿的端坐在寶座上。他左手拿著一個水晶球,象征秩序嚴謹有條,右手則持著古埃及十字架,象征生命與權(quán)力。
“theemperor(皇帝),iv,元素為火,牌面為正......皇帝牌嗎?看來我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
他笑了。
卡牌破碎,碎片形成一把火焰之劍,浮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了寶劍。
隨之,一頂華麗的皇冠和一件火焰一般的斗篷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
塔羅系卡牌魔法,源自黃金系塔羅,但是效果之類的,基本上都不一樣,只是基于塔羅系開發(fā)出的新體系而已。
誰發(fā)明的已經(jīng)無法考究,多是一些沒有組織的法師會使用。
由于隨機性比較強,比較看臉,所以又有人稱之為幸運卡牌。
若是抽到一張好牌,威力同樣不輸于一些符文魔法。但是若是抽到一些爛牌......說不定遇到一些武力值比較強的普通人,都可能被制裁。
總之,這是一個比較偏冷門的魔法。
但也絕對是最帥氣的魔法之一,大部分學這個幸運卡牌的魔法,都是沖著這一點來的。
強不強其實無所謂的,帥才是最重要的!
“用這個魔法殺你,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不過無所謂了,既然要鬧事......那當然要鬧大一些!”
“轟——”
橘黃色的火焰沖天而起,驚醒了整片夜空。
......
“滴滴......咔擦。”
身穿黃色馬甲手拿著相機的警備員,不停地對著地上焦黑的尸體拍著照。
附近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身穿軍綠色馬甲的警備員都在持槍警戒著,不讓任何學生靠近。
負責此處的,是警備隊第七學區(qū)第三支部,又稱為第七三活動支部。
但平時破案極其積極的警備隊隊長,今天卻有些消極怠工的意思。
簡單的讓手下拍了照,就匆匆讓人把燒焦的尸體抬上了車。
“隊長,這......”
看著下命令讓所有隊員撤離的隊長,他的某個手下不解的想要插話。
“這是命令!”
可隊長只是簡簡單單對他說了四個字。
這四個字,馬上讓他明白,這件事應該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明......明白了。”
乖巧的坐上了警車,面色復雜的看了看幾乎完全融化的柏油地面,用力將車門給關上。
......
“繼統(tǒng)括理事會某位理事被暗殺后,又有幾名重要的成員相繼被暗殺,每個人死亡的方式都不一樣,有火燒、水淹等不同的手法,警備員懷疑是團伙作案,目前......啪嗒。”
將電視關閉,白井隨手拿起了旁邊的竹杖劍,站起了身。
“父親大人?”
神裂火織放下了手中的零食,也跟著站了起來。
“在家呆著。”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白井有些寵溺的說道。
“您是打算去對付那個人嗎?”
神裂火織年齡雖小,但有著超過同齡人的聰慧,她心中立刻就有了一個猜想。
白井在這個城市的地位很高。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雖說她幾乎很少出這個院子,但也見過不少大人物來拜訪自己的父親,那些大人物她可是經(jīng)常在電視上看到。
但有著如此地位的他,居然每天都無所事事,最多的事情就是陪她玩。
這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所以她心里早就有了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