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微雨,我七歲。
收到了皇室傳來的密函,天皇戰(zhàn)敗,希望我能夠作為質(zhì)子,而前往高麗國……
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我就是那扶桑國二皇子,子桑允南。
自打我記事起,我的記憶就是和烏山聯(lián)系到一起的,這里便是我真正的家,而師父和小師弟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你是孤的兒子,生來就得聽為父的話!”
“父皇,那哥哥呢?為什么那個人偏偏只能是我!”
烏山上的茅草屋內(nèi),扶桑國的天皇子桑汶赫也就是我的父皇,和我正在交談著。
“你的哥哥生來就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人,怎么能去敵國做質(zhì)子!”
“那為什么我就可以了?難道在父皇的眼里我不過是你生下來就為哥哥用來鋪路的工具嗎?”
最后我和父皇不歡而散,但過不了幾日,他便命人送來了一封信。
信里無非就是那些威脅人的話語,師父也曾對我說過:我人雖小,卻比平常人看的更加透徹!
僅僅七歲,就把所有文人雅致,兵法攻略學(xué)的如此精湛。
除了對武功一竅不通之外,可謂樣樣都略懂一二,反倒小師弟白紀(jì)棠就和自己相反,除了喜歡學(xué)武之外對那些文文字字的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這段時間,我很快樂,可是我還是得走了……
因?yàn)槟欠庑牛揖退憧梢圆活櫦白约海膊荒懿活櫦皠e人,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逃不開的宿命……
再見了!陪伴了我七年的烏山,再見了!那個讓我獲益匪淺的師父,再見了!那個只會調(diào)皮搗蛋逗我笑的小師弟。我必須得離開了……
我告別了我的師父洛塵和我的小師弟白紀(jì)棠,他們對我而言!是我唯一既尊敬又牽掛的人!
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他們呀……
我坐在金碧輝煌的馬車?yán)铮恍┚鴱?qiáng)將跟著馬車與我隨行。
而后我撩起馬車上的窗幔,看了一眼漸漸模糊的烏山。星光閃爍,一盞盞孔明燈盤旋在空中,為迷霧漫漫的烏山點(diǎn)亮了一方熠熠光輝。
師父,小師弟!謝謝你們的孔明燈,雖然現(xiàn)在并不是寒食節(jié),但我知道你們這么做的意義,只不過是希望我在路途上不會感到孤獨(dú)和寒冷……
希望我的離開,能換來對烏山的守護(hù)和對你們的保護(hù)!我能做的,現(xiàn)在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高麗國的京城內(nèi),最有名的教坊司。一名絕世風(fēng)華的舞姬以一曲舉世無雙的驚鴻舞大展風(fēng)采!
喬裝客人的圣上,為此青睞!花重金買下了她的初夜,可她卻冷漠的拒絕!
“我是舞姬不錯,但我只賣藝不賣身!”
這一身傲骨,讓圣上心生愛意!他私下表明身份,卻迎來舞姬的再次拒絕!
“無論你是誰?又與我何干!我只是一介舞姬,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圣上想強(qiáng)要我,那么我也就只能以死明志!”
這樣剛烈的女子,他也是第一次見,一個不為他的強(qiáng)權(quán)和身份而輕易屈服的女人,他想要占有她!
就這樣你來我往,圣上最后還是擁有了她,把她捧在懷里的那一刻,他溫聲細(xì)語:“辰兒,我此生定不負(fù)你!”
漸漸的,她的肚子日漸隆起,再也瞞不住了,被教坊司的管教嬤嬤斥責(zé)不說還引來其他舞姬和樂人的嘲笑,她只是捂住自己的肚子輕輕說了一句:“孩兒!等你父皇回來就好了!你在等等!”
管教嬤嬤又怎么會容許有孽種出生,一副砒霜早已暗中準(zhǔn)備好。她端著藥,若有所思。直到喝了下去,捂著疼痛的肚子,才打翻了碗。
他來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把這些人給孤拖下去,通通處死!”
圣上輕撫著她的手,漸漸冰涼。
“辰兒,我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舞姬輕緩的睜開眼,慘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朱唇蠕動著。
“勛郎,只恨我沒有那個命!不能與君白頭偕老了,若有來世,我定不負(fù)君!”
淚水抽泣已經(jīng)讓圣上的雙眼朦朧,他哽咽著求她不要離開,什么來世他只想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