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阿花聽了林慕名的話,真的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睡覺,一直在房內(nèi)坐到深夜,估摸著子時應(yīng)該到了,悄悄出門,來到容月清房間前,輕輕叩了叩門。
容月清的房間內(nèi)卻沒有回應(yīng)。
鐵阿花撓了撓頭,剛準備回房,又聽到身后有動靜,于是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樓下七零八落的躺了十幾個人,有幾個是和容月清同路的各派弟子,有的從樣貌判斷應(yīng)該是當?shù)厝恕?br/> 鐵阿花正想去叫起他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噓,不要說話,跟我走。”林慕名捂住鐵阿花的嘴巴,拉著他來到了頂樓的陽臺。
鐵阿花看到容月清和洛驚鴻二人也在這里。
“怎么回事?”鐵阿花問道。
容月清沉聲道:“險些著了他們的道?!?br/> 洛驚鴻望向林慕名,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我白天誤會你了?!?br/> 鐵阿花更迷糊了,剛要開口就被林慕名搶先說道:“等會兒就知道了,有架打?!?br/> 原來白天林慕名對那藝伎品頭論足之時,洛驚鴻還道他是個登徒浪子,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當時也沒在意,后來想起林慕名的話,就也觀察了那三名藝伎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操琴之人多半手指有繭,而這幾名藝伎不僅指尖有繭,手指關(guān)節(jié)和掌中都有,根據(jù)洛驚鴻的認知,有這些特點的,很大可能是習武之人,而且是長年累月修煉外門功夫的高手。
于是洛驚鴻將這一發(fā)現(xiàn)告訴了容月清,接著便陸續(xù)傳來幾名女弟子因為吃了客店的飯食頭痛昏睡的消息,容月清不讓聲張,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不只如此,我們進城的時候見到那幾個九州人,就不太對勁?!绷帜矫f道:“不只我們,其他人見到那幾名九州人也同樣驚訝,如果他們每日都這般拉客,城中居民早已見怪不怪,之所以都覺得新奇,是因為他們是在那里等我們?!?br/> 鐵阿花還是一陣云里霧里:“你是說這里是黑店?”
林慕名突然噤聲,指了指外面。
一隊蒙面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溜進了客店,但是卻被林慕名所在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
“阿花,熱熱身,要打架了?!绷帜矫牧伺蔫F阿花,從陽臺跳了下去。
七個蒙面人進了客店,看到大堂倒了一地的人,對視了一眼,又將倒在地上的人挨個翻過來。
“上樓?!?br/> “等一下?!币粋€蒙面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問道:“老五他們呢?”
“對啊,五哥呢?”
來了二十個人,現(xiàn)在就剩七個,那十三個呢?
這是林慕名推開了客店的門,笑著說道:“他們可能迷路了?!?br/> 看到林慕名手上拎的一串子收納袋,一個蒙面人說道:“老五他們的東西怎么在你手上?”
“這些?。俊绷帜矫咽种械臇|西揚了揚說道:“等會兒再告訴你們。”
“阿花,打架了?!?br/> 林慕名話音剛落,鐵阿花破墻而出,雙臂一揮,便有兩個蒙面人飛了出去。
剩余四人退到一處,渾身都在顫抖。
林慕名將收繳來的戰(zhàn)利品扔給鐵阿花,上前將四個人的蒙面扯下,果然是九州人。
容月清將劍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