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安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想好措辭,拿著檢查單走出檢查室。
秦萬里柳淑靜夫婦和方菲菲趕緊圍上,紛紛問道:“徐醫(yī)生,怎么樣?嵐嵐痊愈了嗎?”
徐朝安嘆了一口氣,說道:“柳阿姨,我讓你別相信江湖術(shù)士,你非不聽,總想著能出現(xiàn)奇跡,遇到民間高人,說不定一個偏方就治好了嵐嵐。哎……”
聽到徐朝安說東說西就不說秦可嵐的情況,方菲菲這個暴脾氣受不了了,直接問道:“說那些沒用的做什么,你就直接說嵐嵐現(xiàn)在什么情況吧。”
徐朝安抖著手里的檢查單說道:“什么情況?嵐嵐不僅沒有痊愈,病情反而惡化了!”
聽到徐朝安的話,柳淑靜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想起秦可嵐的狀況,趕緊問道:“但是我剛才看嵐嵐的狀態(tài),比以前都好啊。”
徐朝安馬上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義憤填膺道:“也不知道那小子給嵐嵐用了什么,估計應(yīng)該是興奮劑之類的東西,所以嵐嵐的狀態(tài)看起來比以前要好,實際上病情卻惡化了。”
徐朝安搖了搖頭:“這就是那些江湖騙子的慣用伎倆,先利用患者家屬的心態(tài),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胡吹一通,然后接著治療的由頭騙財騙色,使用一些興奮劑使病人看起來容光煥發(fā),最后順利卷著好處脫身,根本不管患者的死活。阿姨,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這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方菲菲咬牙切齒道:“這小子太可惡了,別人都身患絕癥了,他還在這里行騙,我等會兒非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然后再扔到監(jiān)獄關(guān)個十年八年。”
徐朝安心里不由暗暗得意:“哼,小子,在我的地盤跟我斗,玩不死你!”
回到病房門口,徐朝安故意走在最后邊,對門口站著的保安耳語幾句。
“大騙子!”
方菲菲推著秦可嵐回到病房,看到巫金仍悠哉悠哉的坐著喝茶,頓時火冒三丈,沖到巫金身邊,一把揪住上衣,把巫金提了起來。
巫金差點被茶水嗆到:“方菲菲,你發(fā)什么瘋?拉拉扯扯像什么話,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趕緊放開我,要不是你是女的,手給你掰斷!”
徐朝安冷哼一聲:“丑事敗露了,開始惱羞成怒了吧?都開始打人了。”
“丑事?什么丑事?”
巫金一臉迷茫,問道:“這就是你們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方菲菲見這個時候巫金還在標(biāo)榜自己是秦可嵐的救命恩人,不禁怒斥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蒜!你說你能治好嵐嵐,柳阿姨救女心切,相信你了,誰知道你竟然用興奮劑,現(xiàn)在嵐嵐的病情不但沒有痊愈,反而惡化了,你現(xiàn)在還大言不慚說是嵐嵐的救命恩人?”
“興奮劑?惡化?這是什么情況?明明治好了啊。”
巫金有些愕然,旋即醒悟過來憤怒道:“難道你們想賴賬?”
方菲菲大吼道:“賴你個大頭鬼,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要錢,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巫金看向柳淑靜秦萬里夫婦,夫妻倆一臉悲戚,不像是作假。
方菲菲的憤怒也不像是假的。
秦可嵐本來是相信巫金的,誰知道巫金真是騙子,看向巫金的目光中也滿滿的失望。
既然不是想賴賬,這就奇怪了,難道是自己失手了,沒有治好秦可嵐?
巫金眼中金光一閃,看向秦可嵐。
在巫金的眼中,秦可嵐的衣服一層層消失,然后是皮膚,最后直接看向心臟。
原本羸弱不堪,仿佛隨時會停止跳動心臟,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巫蟲修補完好,強(qiáng)而有力的跳動著。
巫金一使勁從方菲菲手里掙開。
方菲菲一看巫金還耍橫,馬上就要動手教訓(xùn)巫金。
徐朝安心里有鬼,自然不想把事情鬧大,趕緊制止方菲菲:“方小姐,你是警察,動手打人不太好,這樣的騙子我見得多了,我們會抓住他,然后交給派出所處理的。”
方菲菲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徐朝安對保安揮了揮手,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抽出橡膠警棍,一臉獰笑著向巫金走去。
“小子,等到了外面,看我怎么炮制你。”徐朝安心里做好了打算:“不過要先把他手里的偏方弄過來。”
巫金絕不是被人坑了不反抗的人,雖然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區(qū)區(qū)兩個保安而已,分分鐘撂倒。
就在巫金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病房的大門再次打開,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一位中年人的陪同下走了進(jìn)來。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打招呼:“魏老,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