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燕越走越近,瑟瑟發(fā)抖的錢山和周飛翔卻突然暴起,兩人同時主動沖向顧飛燕。
他們對顧飛燕的底細很了解,三年前是暗勁前期修為,據(jù)說還被老童擊傷了丹田。
被周海一腳踹回來,他們看出周海是化勁高手,內(nèi)心一致認定,老童韓柔他們都是栽在周海手里的。
看到周海竟然袖手站到一邊,讓顧飛燕出手,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抓住顧飛燕,挾持作為人質(zhì),是唯一的出路!
如果顧飛燕沒有遇到巫金,他們一個暗勁中期一個暗勁后期,無論修為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占上風,還是兩人同時出手,顧飛燕恐怕連一個回合都擋不住就要被拿下。
但是顧飛燕不是以前的顧飛燕了,她遇到了巫金!
不僅丹田被治好修復,修為也突飛猛進到化勁,不是錢山和周飛翔能撼動的。
說起來緩慢,兩人的速度卻奇快無比,眨眼之間就沖到顧飛燕身前,虎爪一探,分別抓向兩肩。
眼看著就要抓到顧飛燕肩膀,顧飛燕突然飛起兩腳。
兩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化勁高手!怎么可能?”
錢山和周飛翔都驚恐瞪大了眼睛:“我的丹田……”
顧飛燕含恨出手,這一腳踹的極重,腳上攜帶的真氣直接廢掉兩人丹田。
丹田被廢,兩人再無威脅,巫金幾人轉(zhuǎn)身走出里屋,留下顧飛燕。
周飛翔和錢山都露出絕望的神色。
里屋不斷傳來兩人的慘叫,持續(xù)了整整一個小時后才平息。
顧飛燕走出里屋,向著東北方向跪下,鄭重磕了三個頭。
“爸媽、二叔二嬸、三叔三嬸,小姑,表弟、堂姐堂哥堂妹堂弟,飛燕給你們報仇了!”
磕完頭就跪在地上,面色清苦,眼淚止不住流淌。
大仇雖報,失去的親人卻永遠失去了……
巫金嘆息一聲,蹲下身,拍了拍顧飛燕的肩膀。
顧飛燕順勢靠在巫金懷里,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
這三年,一直是仇恨支撐著顧飛燕生活,現(xiàn)在大仇已報,她突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周海叫來警察負責人,讓他帶隊離開了。
一隊隊特警又悄無聲息離開,好像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留下村民們?nèi)グ素赃@個院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來了這么多荷槍實彈的警察。
法醫(yī)進屋,把兩人的尸體抬出來,裝車走了。
顧飛燕又跪了半天,天都黑了,仍不愿起身。
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巫金沒辦法,只好抱著回到賓館。
把顧飛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巫金想要離開,卻被顧飛燕伸手拉住:“巫金,不要走好嗎?”
巫金猶豫了一下,靠著床頭坐下。
顧飛燕像一只受了傷的小貓一樣,伸手摟著巫金的腰,趴在巫金的懷里,拱了拱腦袋。
“能躺下么,這樣不舒服……”
巫金掀開被子,鉆進被窩。
顧飛燕調(diào)整好姿勢,抱著巫金舒舒服服睡著了。
她是舒服了,留巫金一個人不上不下難受。
如果是別的時候,巫金一定毫不猶豫下手,不過今天有些特殊,只好無聲長嘆,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巫金正做夢在小溪里抓魚,忙活半天,終于烤好了,正準備吃呢,就覺得嘴上一涼,有東西貼上了嘴唇。
巫金一時沒有分清這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就試著咬了一下。
“哎呀,你屬狗的嗎!”
顧飛燕摸著嘴唇拍醒了巫金。
巫金一睜眼就看到顧飛燕捂著嘴,一臉嗔怪。
“做夢抓魚呢,剛烤好,還以為是……”
“那現(xiàn)在呢?”
顧飛燕不等巫金說完,再次湊上嘴唇。
巫金的手不自覺攀上高峰,揉捏起來。
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卻被顧飛燕抓住手。
“以前實力太弱,一直東躲西藏,害怕被仇人滅口。三年來,從來沒有回去祭奠過父母親人,所以我想今天回東北老家,當面告慰亡靈。”
顧飛燕一臉虧欠的模樣:“回鄉(xiāng)祭拜,我想帶著完璧之身,巫金,對不起,等我回來好嗎?”
“既然你要回去祭拜亡靈,還撩撥我做什么?”
巫金欲哭無淚。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巫金自然不能再說什么。
顧飛燕也是情難自禁,知道難為巫金了,猶豫了一下,解開巫金的腰帶,小手伸進去,笨拙的安撫。
“這算額外獎勵,等我回來……”
兩人一直在床上磨嘰到日上三竿才出門。
顧飛燕在崖城直接轉(zhuǎn)車回東北,周海把孫無極和巫金送到龍城,也回京都匯報了。
“巫金,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去拳館,我在龍城的話,應該就在那里。”
孫無極向巫金道別。
“你一個古武世家的子弟,還是潛龍成員,你沒事跑去打什么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