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族長所說的天土靈根的缺陷,總算是解了景青時的疑惑。
她倒是沒怎么感到麻煩,于她而言,不過是“深入骨髓的酋長血統(tǒng)總要尋點存在感”這等程度罷了。
不但沒感到麻煩,反而有種“該來的總會來”這種熟練感。
更何況,她可是擁有著薛定諤的金手指之人。
對,沒錯,就那幅《山河洪荒卷》。
若真能激活,那等于隨身帶著一個洪荒小世界。
洪荒是什么概念?妖獸滿地走,靈物多如狗。
就算只是一個剛演化的小世界,里面的資源供她一個,用起來也綽綽有余。
土系靈物不說,帶靈氣的山更是不缺。
起碼,自己的番天印有了。
等以后,再慢慢探索小世界,總會有一些土系靈物存在的。
就算真的不能激活,大不了就走土生金路線,我,景青時,天土靈根,金屬性法寶預定。
打定主意,心里不慌,景青時頓時一穩(wěn)。
按族長指點,景青時沒走測靈根的房間,從小道繞到了孩童們的聚集處。
找尋了一番,方才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
只是兩人狀態(tài)似乎不大好。
景毓離抽抽搭搭地,景清遠也同樣垂頭喪氣。
景青時心里一個咯噔:不是吧?
和自己這種父母不大管顧,野長的不同,景毓離和景清遠平日里總是有家人供應的額外的靈果吃的,加上父母一方有靈根,按說幾率很大才是,怎么可能兩個人雙雙落選?
景青時快步上前,心里倒是期望自己那薛定諤的金手指有用了。
“阿離,清遠?!本扒鄷r高聲喚了一聲。
正抽搭的景毓離驚了一跳,一噎,打了個顫,跟個小貓似的,雙目瞪圓,看向景青時。
“嗚哇,十七,你、你沒被淘汰嗎?”景毓離帶著哭腔,跟個小炮彈一樣,撞到景青時懷里。
景青時一言難盡:雖然我是個老千層餅,但就身體而言,你是我族姐。
算了,習慣了。
景青時摸摸懷里毛茸茸的腦袋,小心問道:“阿離,你哭什么?”聽剛才話的語氣,事實與自己的擔心似乎有所出入。
景清遠也跑了過來,同樣帶著哭腔:“青時,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不到你,以為你沒有靈根,已經回家了?!?br/> 景青時心里一寬:“那看來你們兩個都有靈根了?!?br/> 景毓離一喜,抬起頭來,眉眼彎彎:“十七你聽我說,我、我是……”
景青時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小聲說:“不是說過不能輕易透露嗎?”
景毓離扒開景青時的手,同樣小聲:“只與你說?!?br/> “那也不行。”景青時看向景清遠,“你們兩個互相知道了?”
兩人傻笑糊弄。
景青時搖搖頭,雖然知道親近之人不可能互相保密,畢竟以后無論是交流修行心得,還是習練法術,總要有幾個志同道合的道侶來互相印證,但這兩人是不是破戒的太快了些。
“不許再到處說了。”景青時無奈叮囑。
一個妹妹,老成地叮囑兩個哥哥姐姐,也是醉了。
周圍關注這邊的族兄、族姐笑嘻嘻看戲。
景清遠拍拍胸口,不在乎說道:“我的能說,我是五靈根?!?br/> 景青時阻攔不及,面無表情。
景清遠怕怕,小聲道:“靈根太差,我以后要去做體修的,所以被人知道也不怕?!?br/> 這倒也是,只是做體修之難……景青時心里暗暗記下此事。
“十七,你呢?”景毓離眼睛咕嚕嚕轉,忍不住想確認,又怕景青時生氣不說。
景青時想了想,同樣小聲:“我土靈根極好,剛才是被族長叫去,說是以后就在藥園執(zhí)役修煉了。”
“???”兩人迷茫,“這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