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人穩(wěn)坐釣魚臺,感覺胸口和火源石接觸的那一點,從溫乎乎到暖融融,到熱辣辣的迅速轉(zhuǎn)變,想不到周爸爸的火氣還真是不小,怒火值直奔2000+,中昧之火,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兩口子如同做錯事的小學(xué)生一樣,由周媽媽捧著碎裂看不出原形的鐲子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周爸爸心中恨恨罵著,敗家老娘們,這一摔就摔掉了一萬塊。
張弛望著那堆破爛貨,嘆了口氣:“協(xié)議我都簽過了,你們怎么把鐲子給摔了?”鐲子碎了干我屁事?我又沒讓你們摔,摔了也無所謂,反正精金也摔不壞。
周爸爸賠著笑道:“對不起,對不起,真不是存心的,要不,我還是給你四萬,你看行不?”
張弛拿著那張剛剛簽好的協(xié)議當著兩口子的面給撕掉了,顯得很不高興。
周爸爸急了:“小馳,我這就給你拿錢去,鐲子也送給你了。”
張弛勉為其難道:“得嘞,誰讓我和良民關(guān)系那么好。”一句話又收獲了周爸爸一千多點的怒火值,小兔崽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因為你,這鐲子怎么會摔了?
張弛沒有看走眼,翡翠不值錢,可鑲嵌翡翠鐲子的黃金卻珍貴非常,里面含有大量精金的成分,凡人是看不出來的,非但不會把這點金子當成寶貝,反而認為其中雜質(zhì)太多,純度不夠。
可張大仙人要得就是這其中的雜質(zhì),他估算了一下,用來鑲嵌手鐲的黃金中至少含有5g精金,他至少需要5kg的黃金才能煉出5g精金,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價位他得花一百七十五萬去購買,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人民幣。
而且黃金只要經(jīng)過三昧真火試煉之后,就會氣化無形,沒辦法回收利用,成本實在是太高。
這次的交易在別人看來張弛吃虧大了,可張弛自己心中明白,自己不但是賺了,而且賺大發(fā)了。他要盡快練成培元丹,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以現(xiàn)在這副身板兒不知哪天就稀里糊涂地長眠不起。
張弛在學(xué)校中他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他希望周圍的所有人都忽略自己的存在最好,可希望歸希望,總有人在惦記這個奇怪的小子。
體育老師鐘向南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一直期望的當眾檢討沒有如期到來,問過才知道張弛病了。
如果不是鐘向南提醒,班主任也差點忘了這件事,高中三年,這小子上課斷斷續(xù)續(xù),每年上課的時間還不到一半,所有人都習(xí)以為常了。
他讓周良民通知張弛如果病好了就回來上課,如果缺課太多是無法拿到畢業(yè)證的,雖然他知道學(xué)校肯定會發(fā)給他畢業(yè)證,在北辰一中的建校史里還沒有哪位學(xué)生因為缺課而沒拿到畢業(yè)證,更何況張弛是學(xué)校的重點幫扶對象。
張弛的歸來并沒有引起任何的轟動,甚至連他的同班同學(xué)都沒有注意到他何時請的假,高考臨近,每個人都在緊張的復(fù)習(xí),根本沒工夫關(guān)注別人的事情。
就連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都如同趕著打仗一般,默默對付自己面前的飯菜,連對面的同學(xué)都顧不得看上一眼。
張弛依然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運動服,因為體重減了二十斤,所以這身衣服顯得肥肥大大,雖然張大仙人覺得自己比過去精神了許多,可在別人眼里,瘦下來二十斤的胖子還是胖子,這小胖子還是窩窩囊囊一點沒變。
張弛端著飯盒在餐廳里打量了一圈,目光在東南角的窗前定格,他看到了林黛雨獨自一人坐在那里用餐,即便是在如此煙火氣的食堂里,林黛雨還是顯得卓爾不群,說穿了就是不合群。
男生想湊過去坐,沒那個膽子,女生又不過去當綠葉陪襯,更何況林黛雨本身的性格過于高冷缺乏親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