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將臉轉(zhuǎn)了過去,不忍看如此修羅場景。
軟倒在地的童貫,發(fā)了微弱的“饒命”聲。
今天小爺活撕了你,誅六賊就從你這里開刀吧。
彥崇被酒意、鮮血、驚怒各種氣氛感染,整個人又戰(zhàn)斗了這么久,處于興奮狀態(tài),已經(jīng)要到了暴走的邊緣。
雙手把童貫舉了起來,眾將心中閃過一道驚雷。
這種彥崇不是要把太尉也撕了吧!
“大郎不可!”
幾聲驚呼響了起來,不過這并未影響少年分毫,雙手正待用力...
堂外突然飄進(jìn)來一縷簫聲,如泣如訴、如幻如夢。
“妝臺秋思?!币宦犨@簫聲,少年頭腦驀然一清。
梧桐更兼細(xì)雨,到黃昏,點(diǎn)點(diǎn)滴滴…
一股憂思、一份心事、一股女兒般的柔情,讓少年滿腔戾氣緩和下來。
那位粉妝玉琢的女孩子浮現(xiàn)了出來,小萌新在外面提醒自已什么?
“砰!”
少年將童太尉摔在地上,一腳踩住童貫的右臉,將他面孔幾乎踩進(jìn)了泥土里。
“太尉要斬我?”
少年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句話,那腳掌就在童貫?zāi)橆a上不停的扭動。
眾將士看的心中一陣發(fā)寒,如此這般太尉何曾能說出一個字來?
今天白虎節(jié)堂遭劫,不少人心中直想一大哭。
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心中暗暗發(fā)笑,冷眼旁觀此事如何收場。
小爺氣出的差不多了,再鬧下去官家派人來不好收場,爺爺也不好自處。
一把抓起童貫,少年大哭幾聲,“太尉要斬我,今兒咱們到官家那里說理去。”
說罷也不管手上之人同不同意,揪住童貫胸口就向大門走去。
“出來了,出來了?!痹茘挂姀┏绨敫紱]傷著,揪著那個閹人出了殿師府,后面跟著一眾西軍將士,只敢跟隨卻不敢異動,頓是眉開眼笑。
通知吳麟他們,該種爺爺出場了。耳邊傳來折艷繡那天真無瑕的聲音。
默默跟隨在少年身后的西軍將領(lǐng)感覺太尉今天實在太杯具了,被打了個臭死不說,本來是殿帥府內(nèi),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一拉上大街,瞬間萬民來觀,這讓太尉情何以堪。
再看被少年扶著的太尉大人,話已經(jīng)說不出來,嘴里吐著血沫,一副半死不活模樣。
彥崇知道,童貫死不了,自己的手法自己知道輕重。
你不要想掌控西軍嗎?今天這樣萬民觀賞,你撒了二十多年財錢,小爺讓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臉皮呆在西軍,蔡攸那個鳥人還敢不敢來西軍。
才出殿帥府沒走出兩百米遠(yuǎn),就見人潮滾滾而來,哪里還走的動!
“那是媼相嗎?被揍的如此之慘,簡直認(rèn)不了來?!?br/> “母相今日被揍,不知有沒有人去揍公相呢?”
觀眾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就象蒼蠅一般,快樂地飛竄在大街上。
“站住?!币宦暣蠛软懫?。
兩位老將從殿帥府沖了也來。
“種帥終于來了,這事終于結(jié)束了!”這是眾將士心中升起的共同想法。
饒是彥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爺爺,只能在心中默念幾句,“無量壽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