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卿嫵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了,渾身是不上勁兒,看來這乾坤釧吸血事件,是真的把她搞得元?dú)獯髠蓪Υ耸拢x擇閉口不言。
每天,都被迫躺在床上,提前過上了養(yǎng)老一般的生活;有個二十四孝好老爹,親自給她端茶遞水,一勺一勺吹至剛能入口的溫度,送至口中。
“閨女,感覺如何?有沒有好受一些了?”這都是牠問得第八十八遍了!
“老爹,我就是累了一點(diǎn),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姒卿嫵從三天前的感極涕零,到此時此刻的聞之頭疼,僅僅是因?yàn)闋^緊張,緊張到一點(diǎn)都不敢放松。
“您不用這么緊張,小幼崽兒,哪有不生病的。”
白千哉是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牠一點(diǎn)也不懂如何應(yīng)對這樣的突發(fā)狀況:“都怪爹爹平時對你關(guān)心不夠,這回才讓你病得這么重。”
說著,又往那張小嘴兒里面喂進(jìn)去一口湯:“這是國師大人開得藥膳,爹爹親自給你熬的,多喝幾口。”
國師大人?
姒卿嫵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一張小臉兒緊繃著,那神情讓白千哉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忙問:“閨女?怎么了?可是這藥膳,有何不妥?”牠又舀了一勺,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
“老爹,你國師大人是否可信?”冷不丁兒的,她問出了這么一句,和藥膳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牠們那樣整天憂國憂民的,哪個不是心懷丘壑的?”白千哉心口重石緩緩落下。
“不過是利重利輕,同長遠(yuǎn)與否的之間權(quán)衡罷了。談何信得過,信不過?”
還以為這湯有甚不妥地方呢!這可是牠守了兩個時辰親自熬的。
牠雖然年紀(jì)不大,但絕非是泛泛之輩,否則又怎么越過頭上兩位兄長,繼承父親的王位?
“這可就難辦了。”回想起半年前的生辰宴,她們之間就有過一次交集,然;不同于這一次,可她拿不準(zhǔn)那四牙白象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了?閨女在擔(dān)心什么?”白千哉不知道自家閨女的情況,卻從未將她看成一般幼崽,對她的天馬行空是既好奇,也欣賞。
更多的時候,牠都很認(rèn)真地在聽她的話語,也很認(rèn)真地和她溝通,交流。
姒卿嫵掀開被子,想要翻身起床。
“你還沒康復(fù),不能下地。”白千哉一把將她薅入被子里,十分嚴(yán)肅地看著她:“不聽話,小心爹爹揍你屁墩兒!”
“欸?”她聽到了什么?
姒卿嫵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千哉,這是幻聽了?
這大腦斧剛才說了什么嗎?有人聽到牠說什么了嗎?
一大一小父女二人,四目相對,一雙灰藍(lán)長眸,一雙晶紅妖瞳,就這么你看著我,我看望你,你抖一下耳朵,我也抖一下耳朵。
半晌后,父女二人才回過過來:“哈哈!哈哈哈!”
外面的一眾虎子,聽見那屋子里頓時傳出了一陣針幸福歡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