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蕭總是那么霸道的,就那樣將蘇念卿拉著,兩人很快到了車上。蘇念卿未發(fā)一言,墨蕭卻沒好氣地開口,“我還在這里呢,你就迫不及待要與他相約了嗎?”
蘇念卿抬眸,輕咬嘴唇,就那樣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墨蕭看出她眼里的倔強(qiáng),突然低下頭去。
半晌墨蕭才道:“來往的賓客都在看著,你與他那般親近,別人會(huì)怎樣看我?”
一到長公主府蘇念卿便和蘭雅一道,后來遇到墨容,他仿佛成了局外人,這種感覺墨蕭不喜歡。
墨蕭再未抬頭,面對蘇念卿的凝視,他突然心虛起來,“那披風(fēng)……”
“我不怪你!”不等墨蕭說完,蘇念卿打斷了他,一切的一切他不想再提了,“一件披風(fēng)而已,我不要的東西,她要便給她。”
連同墨蕭也是,和離以后他愛娶誰便娶誰,一切與她何干?
想到此蘇念卿突然想起楚沉的話來,找一個(gè)自己喜歡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江南,江南傘貴。”蘇念卿輕輕念出聲來,嘴角竟帶著笑意。
“你說什么?江南?”
墨蕭聽到了蘇念卿方才的話,她說江南。
蘇念卿沒有說話墨蕭又問道:“你喜歡江南是嗎?”
蘇念卿本不想開口,可還是回答道:“嗯!”
莫名的,墨蕭突然覺得江南似乎是個(gè)好地方。
馬車緩緩?fù)O拢醺搅恕LK念卿先一步下了馬車,大步朝后院走去,頭也不回,所以他沒有看到墨蕭是由邵淳扶著下車的。
此時(shí)已是黃昏時(shí)候,玉竹早已生起碳火,蘇念卿靠在軟榻上,今日身體似乎無力,她只想這樣靜靜地躺一會(huì)兒。
太陽剛落山,屋里突然飛來一只短箭,箭上插著一方絹帕,蘇念卿急忙起身四處張望,可是四周一片寂靜,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蘇念卿取下絹帕,上面寫著一排小字,“小野貓,許久不見,若是想念本公子,玉福樓一見。”
蘇念卿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個(gè)好看的笑容來,“呵,是得一見。”說著便拿上披風(fēng),懷里還揣著一把匕首,她也不知為何揣著,可是夜里出門總要帶些防身的東西才行,這京都也不是十分安全的。
冬日總是過得極快,剛到玉福樓天便已黑了,街燈全數(shù)起來。
“小野貓。”
聞聲,蘇念卿抬頭,楚沉站在臺(tái)階上,一襲白衣飄飄,樣子俊美,仿佛畫中仙人。
蘇念卿提著裙擺大步走上臺(tái)階,“這些時(shí)日你都到哪里去了?”
楚沉將折扇收回,示意蘇念上樓。
兩人相對而坐,白玉茶杯里茶香四溢,還冒著白煙。
楚沉今日少了往日的戲謔,替蘇念卿加滿茶杯里的水,“可能要去一趟南霖國。”你自己小心些。
最后這句話楚沉終是沒說。
蘇念卿抬眸,詫異地開口,“南霖國?”
楚沉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家里有些事,需要去一趟。”
父親楚幕青讓他去南霖國尋找飛花令的傳令之人,他不得不去,可是他又不想去,今日聽說墨蕭將蘇念卿的東西送給了他心愛的公主,他便想來看她一次,她覺得以蘇念卿對墨蕭的愛,她大概十分難過吧。
蘇念卿垂眸,半晌才道:“江南也在南霖國。”可他又不能隨楚沉而去。
楚沉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一直想去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