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一切準備就緒,進入時空漩渦時,院長將夏離滄叫了過去耳語了幾句,而后安排我們進去。進去了以后,才覺格外暈眩難受,但只是一小會兒這般的感受。因了有人拉住我的手,拉得特別緊,隨后一股暖風包圍了我,將所有不適都排除在外。
等醒來時,我們身處一片竹林之中,片片竹葉劃過風中,發(fā)出凌厲的風聲。醒來時,仍陣陣頭痛,手上卻傳來一股力道。低頭看,發(fā)現(xiàn)景硯躺在我身邊,除我以外,其余的人都仍昏迷,見景硯仍緊緊拉著我的手,我緩緩脫開,心下感謝。
天色已經(jīng)漸黑了,遠遠見到了在遠處一個矮墻后,一個頭發(fā)高高扎起的身影,那人還拿著一把在月光下閃耀的劍,見劍鞘被拔開一些,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銀光。我向那人走去,想走快些,腿卻忍不住的發(fā)酸,頭也仍有些昏,走到了墻角處,那人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青綰?!蔽一仡^去,見是朝槿叫我,其他人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阿璇問我什么時候醒來,我不確定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便笑道;“也是方才醒的?!蔽铱聪蚓俺帲坪鯛顟B(tài)不似我和其他人剛醒來一般糟糕,反而一如常態(tài),夏離滄也是。
水晶發(fā)生了共鳴,共同顯示了一條訊息,大致是從這刻起水晶不可顯露,除了必要的相互聯(lián)系或者學院同意。
也就是說,我們得完全適應古代的生活,除去互相的傳信。我們商定后決定一同先回這里京城的旁邊的城鎮(zhèn),也是除京城外第二繁華的祈都。
已是明月當空的寂夜,剛剛我們掉落的地方剛好是祈都外的荒郊,因此仍要走一段路程才到路上,小道上說不出來的僻靜,這時從前方傳來一陣喧鬧,我們相互示意,決意從這里分開。
我和朝槿上前,見一群黑衣人圍住一輛馬車,而那個駕車人戴著斗笠,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佩著一把劍,似乎很熟悉。
只是見了一點影子,圍在馬車前的三人立即倒下,我和朝槿在一旁樹叢中,打算觀察一會兒。不想竟有一撥人看向我們這邊,朝這邊過來,幸得在學院學了一些基本的武功,加上射箭的功底,那些人也不難對付,只是這些人似乎并不想要我們的命,每招都攻一些不致命的位置。
突然所有人都倒下,那馬車上的人也未動一分,我心中才真正震驚起來。這便是高手的實力,而且這還并不是真正的實力。方才那幫人估計應是劫財之人,因此并不傷及要害,應是見了他們的馬車,見財起意。
夜下不是很能看清楚,但仍能看見馬車的豪華。過了一會兒,我們下到馬車旁,聽見馬車里傳出十分沉穩(wěn)的聲音,道:“連累了兩位,多謝相助,可否一問名字?!边@聲音來得十分有力,但卻有些虛弱。
我和朝槿相視一眼,道:“朝槿?!薄耙浊嗑U?!蹦邱R車上的人輕笑一聲,道:“未料到,原是兩位姑娘。”我看了眼馬車前面坐的那人,笑道:“公子的手下不也是位姑娘么?”那姑娘微微抬頭,馬車上的人淺笑道:“有趣,有趣?!瘪R車駛去幾米后,又傳出一句話來:“有要幫忙的地方,來復府?!?br/> 朝槿見人遠去,道:“那人來頭定是不小?!崩^而又邊走邊問我道:“青綰,你是如何知曉那個人是個女子?”我想起方才的情景,道:“方才打黑衣人時,那人用的應是某種暗器,但大都不傷人關鍵,她也應是知曉了這群人只是取財之徒。我們下去時,我又看了眼那些暗器,都是鐵所致的小箭,這在古代都為女子習武所用,因輕便易取。且她的身形較纖細,也不似身體虛弱,所以我判斷應是位女子。”
朝槿笑道:“我倒真是白學了物品鑒識了?!蔽覀冋f說笑笑,根據(jù)水晶傳出的方向,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個宅子前,宅子已是有了些年代,卻是出奇的整潔。從外面看這宅子,發(fā)覺這宅子應是只有個前院,還有一個樓層。我們敲了敲門,聽見一個有些沉啞卻是十分溫婉的女聲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