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那敖風和敖承恐怕是‘兇多吉少’,一個是親生父親另一個是相親對象,自然不會對她大打出手,只能任由蓉蓉不停灌酒。
而我躲在門簾后只是露出一眼,卻能欣賞這般稀世奇觀,怎能不讓我樂不思蜀?如果條件允許我都想搬來座椅,在吃上剛剛出爐還冒熱氣的爆米花,這簡直比在影院里看imax電影還要刺激。
可歡樂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如同冬季神那‘五秒男神’的稱謂一樣,短小且精悍,迅猛而不浮夸。假發(fā)不知飛到何處已經是禿頭狀態(tài)的敖承率先發(fā)現了我,他指著我的方向罵道,“他奶奶的!你還躲在外面看熱鬧,還不速速幫忙,我這條老命可就要交代在這了。”
蓉蓉順著他伸出的手指也發(fā)現了我,她咧開嘴角,笑容駭人,按著敖承光禿的頭頂向上一躍,只可惜她低估了敖承腦瓜頂那片寸草不生之地,只見她手一滑然后重心不穩(wěn)重重摔在那飯桌之上,盤中粉絲、海帶、金針菇等物直線飛向上空,全數落在敖承頭頂上面。他此時一定很高興吧?我心里想著,這可比他那頂金黃螺旋升天之爆炸頭順眼多了。
“小...小春”臥倒在桌上的蓉蓉眼睛不知道看著哪里,倒是學起了敖風的說話風格,“喝...喝酒,不..不...不醉...醉...不歸。”
真是好事難學,壞習慣易做。
好戲既然已謝幕,那就是我男一號隆重登場之時,我以一個滑步向前沖刺,緊接著一個華麗轉身來到蓉蓉面前,右手結成劍指點向她翳風穴和風池穴之間,一縷法力順著她‘安眠穴’進入身體,只是眨眼間蓉蓉便進入夢鄉(xiāng)不再胡言亂語。
“這是怎么回事?”敖承撥弄掉頭上剩菜,問道:“這跟我記憶中的小女兒一點也不像?。窟@怎么就喝一口酒就變這樣了”
趴在桌上的傲風忽然抬頭:“喝...喝..喝...喝...”
我見他又犯了毛病有點心疼他,便接著說:“喝酒,喝酒?!?br/> “對!”敖承說,“喝酒,我還能喝,酒呢?酒來!”
看來酒精不僅麻痹了他的神經,也麻痹了他的舌頭,竟然暫時性治好了他的舌頭,也不知是件好事還是見壞事。
我見傲風又睡起,便意味深長的對著敖承笑了一笑,“喝點酒又能怎么樣,天天泡在你那青河里難道還怕凡間這點米酒?!?br/> 敖承有些失落,孤獨的坐回凳子,看著我說道:“春季神,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做錯了?”
豈止是錯!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不過他既然能夠反思這件事,也說明他心里還是在乎蓉蓉的,只是究竟何種原因,讓他心態(tài)如此轉變。
我笑道:“你真是大錯特錯,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時代不同了,講究個自由戀愛,婚姻平等,況且家族聯姻這件事情本就不可靠,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動蓉蓉心思,這樣對咱們都好?!?br/> “你不懂。”敖承唉聲嘆氣,整個人瞬間蒼老許多,就連頭頂都沒有往常那般明亮?!拔乙膊幌肽冒饺刈鳛槁撘龅臓奚?,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只不過整個青河一脈...哎!算了,不說也罷。”
我聽出他話里有話,可見青河目前正遭遇著什么危機是他所解決不了的。我把蓉蓉抱起輕輕放在凳子上,轉身說道:“你不說也罷,只不過你要記住蓉蓉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家里有難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敖承與我作輯,感激的看著我,然后扛起傲風朝門口走去,突然停住背對著我說:“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敖蓉了,如今她能待在你身邊我還蠻放心的?!?br/> 這老不正經的東西突然正經起來,屬實違和感爆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轉換心情的,還有心思去見女網友。
兩條龍走后,我抱起蓉蓉走出天鴻餐廳,出了門后在路上隨便叫了輛車,上車后那位容貌與四天王中的老三一樣的青年壯漢問我我去哪,我給了他地址,然后告訴他就往這里開,開夠二十元車費就可以,那司機有些呆板木訥,在車上一直與我說干脆把我送到目的地多好,省得你還得多走幾里冤枉路,我不想回他,經濟實力只允許我做二十元路程這種事情,難道我還要說與你聽?我不要面子啦。
司機在路上喋喋不休說個沒完,不過是開車路上的奇聞異事,我作為活了這么久的神明來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沒見過,泰器山的文鰩魚,愧江山的英招,長留山上的野獸飛鳥,南方邊際隱秘領域小人國,我所見所聞皆能書寫長篇書卷,只是記憶出現斷層忘記其中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