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你這個主家教官,是否當(dāng)?shù)冒卜€(wěn)?”楚云目光灼灼,毫不畏懼地看著楚武,嘴中吐出一道冷漠的聲音。
聞言,楚武瞳孔微微收縮,眉頭一凝。
楚武,正是當(dāng)初支持趕走楚云的分家領(lǐng)頭人。
“哼,你少在這里明說暗諷,如今我是主家中人,你,沒有資格說我。”
“況且,你覺醒殘廢武靈,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當(dāng)初,你父親,我大哥他冥頑不靈,留你在家,導(dǎo)致他人失蹤,之后,甚至整個分家的強者都在獸潮中喪生。”
“我只不過是明哲保身,你休得怪我。”
演武場中,一些宗族子弟都覺得楚武言之有理,紛紛點頭,向楚云投來厭惡的目光。
甚至,有些實力較為強大的子弟,還挪步圍著楚云,想要強行將他趕走。
天生殘靈,人人喊打,就算是血親,也不例外。
望著面色不善的眾人,楚云怡然不懼,還是冷聲向楚武道:“念在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我才喊你一聲二伯,你不必那么害怕我,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
“讓你侍奉的長老出來,我要追問分家居所之事。”
楚云的意思很明顯,他是在諷刺楚武膽小如鼠,情愿當(dāng)主家的狗,也不幫助自己的直系親人。
諷刺的話語落入耳中,讓楚武臉色陰寒,他想不到,這楚云,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露骨地暗罵他。
難道楚云就不怕被宗族子弟圍攻?
“呵呵,侄子,好犀利的口舌。長老們沒有那么早起,恐怕你要等等了,不過,既然你來到演武場,倒不如讓在場的小弟子領(lǐng)教一下你的能耐?”
“相信他們也很想知道,你腰間那把劍有什么用。”
楚武微微冷笑,他要讓楚云難堪。
頓時,圍著楚云的那幾個弟子都摩拳擦掌,露出戲謔的神色,甚至有人抽出了長劍。
楚云卓然而立,鎮(zhèn)定無比,他早就知道此行不會一帆風(fēng)順,風(fēng)輕云淡地道:“既然各位小弟興致勃勃,那我就奉陪到底。”
話音一落,一些弟子聽見楚云喊他們作小弟,臉上立刻涌出一抹怒色。
被一個廢物喊作小弟?任誰都會不爽。
旋即,幾人迅速邁步,用力揮出幾記直拳,往楚云的臉龐襲去!
轉(zhuǎn)眼間,楚云四面八方都是拳影,毫無退路。
“好慢。”
嘴中輕松吐出一句,楚云身形閃動,幾步踏出,向四周連連轟出重拳,每拳的力度都超過八百斤,根本不是這些底層弟子所能抵擋!
“砰!”
一拳擊出,一人倒飛,拳拳到肉,爽快無比!
“砰!砰!砰!”
周身的包圍圈,倒飛而出的弟子連綿不絕!
不一會兒,那一層層人浪大部分都被擊飛而去,唯有楚云一人,傲然卓立原地,幾乎沒有挪動過。
所有參與圍攻的弟子,都目露驚色,張口結(jié)舌,感覺很沒面子。
對方竟然一個人,就打倒了一堆凝氣境二重的武者,就連武器、武靈都還沒有使用。
這實在是太震撼了。
眼見楚云拳頭的威力,楚武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他最清楚,楚云覺醒的是廢武靈,怎么可能會打倒一大堆凝氣境二重的武者?
而且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時,一名持劍的子弟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他沖動地舉起長劍,直接從楚云身后刺了過去!
“鏘——”
就在劍尖將要抵達(dá)后背時,楚云冷哼一聲,豁然轉(zhuǎn)身,一掌拍開鋒利的劍刃,旋即用盡全力踢出一腳!
“啪!”
那偷襲的子弟瞬間被踢飛到五米開外,倒在地上,肋骨斷了幾根,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看見這一腳,沒有人再敢上前了,都紛紛后退到楚武那邊,臉上盡是驚訝、錯愕的神色,表情相當(dāng)精彩。
由始至終,楚云都沒有使用過真氣,只是運用純粹的肉體力量。
這才是最驚人的地方。
“原來主家的無恥,是后天養(yǎng)成的,多人圍攻一人,還從背后出手偷襲,二伯,你在這里當(dāng)教官果然最合適了,無恥之徒,教出無恥的弟子。”楚云故意提高聲音諷刺道。
聽見此話,楚武目光一冷,正想出手教訓(xùn)楚云,卻突然聽到一陣掌聲。
“啪啪啪——”
這時,演武場盡頭,一名俊逸優(yōu)雅的青年面帶笑容,一邊鼓掌,一邊緩步走到楚云面前。
在他身后,還有幾位老者走來,神色都是十分冷厲,陰沉。
幾個容貌俏麗的侍女把一張張椅子從大廳中搬了出來,放在觀武臺里,讓幾位長老就坐。
其中,六長老陰鷙的雙眼掃過楚云,目光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而那名青年,正是楚浩之兄,楚建仁。
“很好很好,打得十分精彩,沒想到災(zāi)星還能有還擊的一天,實在令我深感佩服。”楚建仁的目光盯著楚云,滿臉譏誚之色。
在他眼中,楚云只不過是憑著修為境界,壓制底層子弟而已,這算什么?
楚建仁背后,楚浩亦步亦趨地跟上,只不過,他的右手腕被包扎著,氣息萎靡,望見楚云在演武場,他的眼眸中有著深深的恨意,還隱隱有著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