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的惡狼趁機施展報復(fù),欲要以利爪和牙齒將對手置于死地。憑借著強大的求生欲,加之阿優(yōu)從旁協(xié)助,瑪奇朵狠狠的用匕首刺穿了惡狼的脖頸。
不甘心的惡狼拼命抬起爪子,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拍向瑪奇朵,企圖與她同歸于盡。
千鈞一發(fā)之際,阿優(yōu)不管不顧的撲到了她的公主身上,鋒利的狼爪距離她的脊背僅有半寸之遙時,一道劍氣卻先一步斬斷了惡狼的利爪。
鮮血四濺,惡狼緩緩倒了下去,狼生就此結(jié)束。
破解阿優(yōu)法術(shù)之人正是花伶悅,幸虧阿優(yōu)一心惦記瑪奇朵的安危沒有發(fā)現(xiàn)她。又悔又惱又害怕的她,在看到主仆無恙后一溜煙兒跑回了家。
“花伶悅。”尤之棋突然站在她背后喊她全名,嚇的她登時癱軟在地。
轉(zhuǎn)頭看清來人,她立刻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對著他俯身行禮,“伶悅參見公子,公子萬福金安。”
尤之棋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問道:“讓你去接人,人呢?”
只見她緊咬嘴唇,眼淚“撲簌”掉落,“伶悅辦事不利,還望公子恕罪。”
尤之棋素來對人冷淡,無論旁人是哭是笑,是對是錯,他都像一塊沒有溫度的石頭,既不會加以夸贊,也不會施以懲罰。
這次,他也只是以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得到恩準(zhǔn),花伶悅才將先前發(fā)生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清楚楚。
講完,她還刻意強調(diào),自己是見瑪奇朵靈力純粹深厚,料定她斬殺一只惡狼不費吹灰之力,這才破了阿優(yōu)法術(shù),萬萬想不到她會險敗一只狼。
尤之棋問道:“斬斷狼爪之人,你可看清楚了?”
聞聽此話,花伶悅心知他的重點不在瑪奇朵主仆身上,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隨即使勁搖起了頭,“伶悅心系無眠公主,實在無暇顧及旁人,故此未有看清。”
“知道了。”他反應(yīng)平淡,對方無法從他說話的語調(diào)以及神態(tài)、表情判斷自己回答的是對是錯。
“坐下。”尤之棋突然無比認(rèn)真的對她說了這兩個字。
花伶悅先是一愣,繼而乖巧的挪過木凳,坐在了他跟前,與之四目相對。瞧著她無比熟稔的動作,想必是早已習(xí)慣。
“天色尚早,公子怎得……”
尤之棋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隨即板著臉問道:“出趟門,竟然連弈靈殿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還不住口。”
她緊抿著嘴唇,臉上浮現(xiàn)出委屈與不甘,倔強的盯著他,“為什么?為什么公子要這樣對我?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明知他乃涼薄之人,明知道一切都沒有答案,花伶悅還是要問。
尤之棋隨手指向了房門,“出去,近期都不必來了。”
逐客令一下,花伶悅開始感到害怕。一萬年了,二人夜夜同室而處,這還是他頭一次攆自己出門。
見她久不動身,尤之棋索性開門走了出去,身后傳來女人凄慘的哭嚎聲。
他活了一萬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會讓人嚎啕大哭的,從不是驟然而來的災(zāi)禍苦難,而是生活中看似不值一提的無數(shù)個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