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群,你說這事,是不是跟玄學有關?”文博用手扶了扶金絲框眼鏡,又拿起勺子,一邊攪動面前的咖啡,一邊問道。
權(quán)子群坐在書桌后,眉頭緊蹙,在白紙上寫下“狼群”、“馬車”、“男子”三個詞,思索良久,才開口問道:“你說……這位咨詢者是個女士?”
文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女士,是個女孩,今年剛滿二十歲,卻連續(xù)做這個夢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據(jù)說……她從有記憶起,就總是做這同樣的一個夢。”
權(quán)子群用筆在“狼群”兩字上劃了幾個圈,接著問道:“她是從事什么職業(yè)的?”
“是個學生,大學生。”
“學習壓力大?”才問出口,權(quán)子群自己就搖了搖頭,“從小就做這個夢,看來應該不是壓力大。”
“對呀!”文博略顯焦躁地用手指叩著桌面,“一開始我也是從緊張焦慮方面入手的,但是她已經(jīng)連續(xù)咨詢了半年,沒有半點起色,我最近就在想,會不會……和玄學有關?比如……前世的記憶一類?”
權(quán)子群并沒回答他,而是依舊盯著紙上的三個詞,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男子”兩字上面。
“狼群?男子?馬車?有沒有對話?”他又問道。
“她說應該有,但是記不住,醒來只記得模模糊糊的一點,從來都是這樣,從小就做心理疏導,上了大學不在那個城市了,就想在這里找個咨詢師。”
權(quán)子群唇角揚起,“所以你想挑戰(zhàn)一下這個病例?”
“我倒是更想給她找個大師看看。”文博喪氣地說道。
權(quán)子群這才斂了笑意,嚴肅地說道:“這跟玄學倒未必無關,不過我的建議是——對她實施催眠,讓她想起更多的細節(jié)來,最好還有對話內(nèi)容,如果可以看到男子的面貌更好。”
“那……我把你介紹給她?”文博內(nèi)心中是有些不情愿的,他所希望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這個案例,找權(quán)子群,也只希望他給自己一些提示而已。
“你跟她已經(jīng)熟悉,她對你也產(chǎn)生了信任,你可以自己試試,”權(quán)子群欲擒故縱地說道,“你不是也研究過催眠術嗎?”
“我試過,但是可能不夠強大,只能讓她入睡,卻問不出東西來。”
“我倒是可以試試。”權(quán)子群淡淡說道。
但文博還是看出,權(quán)子群對這個案例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可是服務于一位跺跺腳地就顫三顫的大人物,通常是不接這些小案例的,想找他咨詢,得找到能和他說得上話的人,才能排上隊。
“看來,我成功地引起了你的興趣,”文博又推推金絲框眼鏡說道,“能說說嗎?為什么對這個案例感興趣?”
權(quán)子群在紙上的三個詞下面重重劃了幾條線,才緩緩說道:“暫時還不能,因為我還沒有理出頭緒,我只能告訴你,我也覺得這和玄學有關,但是我認為可以靠科學的力量來解決。”
“那好,秉著科學至上的態(tài)度,我希望你能在理出頭緒以后,讓我知曉,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觀摩。”文博揚起唇角說道。
“恐怕是不能,你又不是新人,難道不知道規(guī)矩?”
“還沒接手,就說得這么篤定,你不怕我改變主意,不把她介紹給你嗎?”文博揚揚眉說道。
權(quán)子群卻只是淡淡一笑,“你不會因此得罪我。”
文博哈哈一笑,說道:“咱倆都多少年的朋友了,我倒不怕得罪你,我只是怕你背后那個人!”
權(quán)子群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你如果認識他,就會知道,他并沒傳言中那么可怕。”
“傳說中跺跺腳,京都顫三顫的人物,會不可怕?”文博撇撇嘴,做出驚恐的神色,隨后站起身來,朝他揚了揚下巴,“我跟她談好之后再聯(lián)系你。”
看著文博的背影,權(quán)子群并沒起身,而是靠在椅子中陷入了沉思。
單單是這樣一個夢,他并沒多大興趣,換了旁人,他會推薦去找個大師看看,也許是上輩子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但……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紙,又細細看了幾遍那三個詞。
狼群、馬車、男子……
單單這么三個詞而已,他看了好一會兒,又或許只是對著紙發(fā)呆了好一會兒,才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是我……我覺得可能困擾你多年的夢,就要有解了……我等一下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