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警察不明白葉子君為什么會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但是出于他們的職責所在,還是開口替葉子君解答了這個問題:
“根據華夏民法規(guī)定,十八周歲以上的公民就是成年人,也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可以進行獨立的民事活動。也就是說,只要等你們姐妹滿十八歲,就不需要監(jiān)護人,并且可以自行處理你父親的賠償金了。”
葉子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那邊葉建斌見狀,急急忙忙地就開口試圖打斷葉子君和警察的話頭,板著臉訓斥道:
“你這孩子,怎么盡找警察叔叔問這些問題,警察叔叔很忙,哪里有空跟你胡攪蠻纏,讓警察叔叔辦完手續(xù),我們就把你父親帶回去吧,接下來還要聯絡火葬場那邊,要給親戚發(fā)喪,事情多著呢。”
葉子君眼底閃過諷刺的笑,卻是抬起頭來大喇喇地看向葉建斌,故作無辜地道:
“大伯,我沒有胡攪蠻纏啊,我這是在很認真地和警察叔叔探討問題。另外,剛剛警察叔叔的話,大伯您也聽到了吧?只要滿十八歲,就算是成年人了,那倒是正好,我剛巧成年了,我爸爸的這件案子,就不用麻煩大伯了呢?!?br/> 那葉建斌一聽葉子君這話,臉色頓時僵住,旋即眼中就閃過一絲怒意,急切地開口道: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你是什么時候生的,你大伯我還不清楚嗎?你今年才十七歲,怎么就算成年了?”
葉子君淡淡地看了葉建斌一眼,笑道:“大伯怕是記錯了,我已經滿了十八歲了,這種事怎么可能胡說呢?”
說著,葉子君就從她那校服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錢包,將里面的身份證給抽了出來,遞給了那邊兩個警察:
“警察叔叔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看我的身份證啊,別的能作假,這身份證總做不得假,你們看看我這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那兩個警察下意識地接過葉子君手中的那張身份證,只看了一眼,兩個警察臉上的表情就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怎么樣,警察叔叔,我沒有說謊吧?”
葉子君笑著問道。
兩個警察不由得點了點頭:“的確沒錯,看樣子倒是我們將事情給弄得復雜了,你這孩子也是,怎么之前不說你滿了十八歲的事兒?”
一聽這兩警察的話,那邊葉建斌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猛地就伸出手來將葉子君的身份證從那兩警察手中奪了過去。
這一看,葉建斌頓時臉色鐵青。
他記得很清楚,他這侄女分明跟他家盈盈是同一年生的,而且比盈盈還小了三個月,可是怎么盈盈還沒有成年,這死丫頭反倒成年了?!
可是這身份證上的數字做不得假,料得他這個侄女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機,不可能事先就預料到他這弟弟會出車禍,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到去做一張假身份證來應付此事。
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肯定是派出所那邊弄錯了,在一開始登記戶口的時候,就將葉子君的信息登記錯誤,將她的年齡人為地弄大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