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薇和詩涵坐在后排,霄楠坐在副駕駛,小李在開車,車中鴉雀無聲,死寂的空氣像極的詩薇黑暗的眼眸,散發(fā)著隨時使人窒息的恐怖感。
詩涵實在是憋得慌,抬頭看了看詩薇“姐姐,你怎么能來參加這種大型比賽呢?”
詩薇低著頭,沒有講話,臉上有很明顯的不悅感,不知道為什么詩薇這次居然沒有壓抑自己的表情。
霄楠一直透過車的鏡子看著坐在后排的詩薇,他不知道說什么,也不敢說話。這一路走得十分窒息,詩薇耳朵發(fā)著刺痛,喉嚨也像以前一般無法發(fā)出聲音,詩薇一直瞇著眼,隔絕著外界的人事,也包括詩涵。
到酒店之后,詩薇一直冷著臉,收拾收拾后就直接趕回淺希市了,霄楠本來打算帶兩個女兒在麓圳市玩幾天,但看著詩薇這般模樣只能放棄了。
一路上詩薇始終沒有說話,詩涵也出奇的安靜,霄楠只能偷偷地觀察著詩薇的眼色,大氣都不敢出,雖然他是父親,但面對詩薇時他實在沒有任何的底氣也沒有任何叱姹風(fēng)云的勇氣,他就像個孱弱的小貓,無力無能。
剛到姑姑家宅子門口,詩薇就看到葉芷函在門口等著,好像知道詩薇今天會回來一樣,詩薇他們剛剛下車,芷函就陰沉著臉走上前,對詩薇不屑地說到:“回來了,聊聊吧!”
詩涵看著芷函不懷好意的模樣,一把拉過詩薇護(hù)在自己身后“葉芷涵,你還要干嘛,上次姐姐已經(jīng)被你害慘了,都說了姐姐不知道致珩學(xué)長的下落,你別無理取鬧。”
“她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跟她聊聊而已呀,畢竟認(rèn)識這么多年跟她也沒說過幾句話,這不我快要搬家了就特意來跟她告別?!避坪f這句話的時候瞟了一眼霄楠,霄楠很淡定,但也從眼神中看得出隱藏的某種不安。
霄楠走到芷函身邊,自言自語到:“姓葉?”
“是啊,是姓葉,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淺希這個小地方還能看到只存在電視報道中名滿全國的慈善家李霄楠叔叔,您姓李,想來與李詩薇的關(guān)系不一般吧,不過我認(rèn)識李詩薇很多年,我竟從未聽說過李詩薇有像您這樣的父親,難怪這么聰明,一出手就是全年級第一……”
“葉芷函,你閉嘴,你到底想干什么?”詩涵有點不安,打斷了葉芷涵的話“詩薇,我們進(jìn)去吧”。
詩薇剛要進(jìn)去,芷函就走到詩薇身邊,緊緊瞪著詩薇的眼睛,詩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芷函笑了笑,靠近詩薇的耳朵說了句“歐陽植雅”,詩薇本來平靜的臉上立即像遇到大風(fēng)的海浪一般有明顯的吃驚更準(zhǔn)確的說是難以掩蓋的憤怒,她轉(zhuǎn)頭用死魚一般的眼睛瞪著芷函,芷函眼神中有不懷好意的強裝的善意。
詩薇看了看身邊的詩涵,給了詩涵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你們先進(jìn)去?!?br/> 詩涵明白姐姐的意思,但葉芷函的神情實在不像什么好事,只能捏緊姐姐發(fā)熱的手,希望姐姐再考慮一下,詩薇一把推開詩涵的手。詩涵感覺姐姐突然間變得不同往常了,眼中多了很多憤怒,她知道不管芷函打算說什么,她無法阻止了,只能拉著父親先進(jìn)去。
“李叔叔,千萬不要派人跟著我們啊”葉芷涵笑著,但眼神中卻沒有一點善意。霄楠回頭看了一眼,本想派小李跟著,看來的確是無法如此做了。
葉芷函帶詩薇來到了自己的家中,房間非常亂,漫天的紙屑,還有不知何時砸碎的玻璃,窗臺上的綠植耷拉的葉子,即將要枯死了,房間雖然與姑姑家的格局大小相似,但內(nèi)部的設(shè)施家具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房間內(nèi)部的陳設(shè)十分簡單,沙發(fā)的布料老舊而且有些角落有點破洞,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詩薇發(fā)現(xiàn)桌邊上有很多泡面吃完后剩余的湯,有些已經(jīng)發(fā)著酸臭味,詩薇掩了掩鼻子,她不知道為什么葉芷涵要帶自己來這兒。
“知道這是哪嗎?”芷函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板凳,板凳發(fā)出吱嘎的響聲。
詩薇沒有回應(yīng)。
“這是我家,很破舊對不對?不過不要緊,很快我就要搬家了”芷函言語淡淡的,看了一眼詩薇然后指了指樓上的一個房間門,“那是致珩的房間,不打算去看看嗎?”
詩薇上樓,推開門,屋內(nèi)的景象與客廳一點都不相同,屋內(nèi)的陳設(shè)雖然不是很好,但卻得常干凈整齊,可見是被人經(jīng)常打掃過,桌面上放著一沓又一沓的資料書,書的側(cè)面有點臟,是被人長期翻過,書放的十分整齊,連角角都被人抹的十分整齊。桌面上有一點煙灰,芷函立即拿出一張面巾紙拭去,然后芷函走向陽臺,看了看窗外,沉默了許久點起一根煙。詩薇以前從不知知道葉芷涵居然會抽煙,芷函雖然不像致珩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但成績也是極好,加上長得漂亮,贏得了很多同學(xué)和老師的喜愛,眼前的這個女孩卻渾身有種痞子感。
“怎么樣,站在這里,有沒有想起致珩到底去了哪里?”芷函張開嘴吐了一口煙。
詩薇看著吞云吐霧的芷函,想起致珩代為照顧的囑托,本想說抽煙對身體不好,話到嘴邊居然無法說出,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嗓子卻在用力。
“不回答問題不要緊,那我們好好說說話,說說我為什么搬家吧,這四周的房產(chǎn)的最終所有者是你爸爸,你應(yīng)該知道吧,我們只是通過中介租賃而已,現(xiàn)在房東不愿意租給我們,要趕走我們了,我們賴著也沒有任何道理啊,你說是吧?”芷函說的云淡風(fēng)輕,詩薇有點吃驚,她從來不關(guān)注那個人有什么產(chǎn)業(yè),至于芷函說的她更是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