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薇穿著單薄的衣衫在馬路上奔跑著,雪下得很大,雪花在路燈的光影下有別具一格的美麗,詩薇停了下來,伸起手本想觸摸那個(gè)燦爛無比的燈火,卻發(fā)現(xiàn)它那樣遙遠(yuǎn),詩薇身體慢慢變冷,她拼盡最后的力氣跑著,雪上留下她的足跡,周圍什么都沒有,詩薇怕極了,她呼喊著,但沒有人回應(yīng),她不停地說著好冷好冷……
“李詩薇----”一雙手從床上拉起滿頭大汗的詩薇,詩薇慢慢睜開眼,還沒有走出剛剛的夢境,眼前若有若無的人影,不那么清晰。
葉芷函看著癱坐在床上,渾身發(fā)著虛汗的詩薇,這才注意到剛剛拉起詩薇時(shí)手仿佛摸到灼燒的寒鐵一般,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吃驚的自言自語:怎么會(huì)這么燙?詩薇臉色慘白,十分痛哭,微微張開嘴,好像說著什么,但始終沒有聲音發(fā)出。
好一會(huì)兒詩薇才看清楚眼前的芷函,她不知道芷函為什么在這里,想問問卻感覺喉嚨像被刀絞一樣疼痛,她又一次失聲了,她只能呆呆的看著芷函。
“李詩薇,我哥哥呢?”芷函大聲問道。
詩薇不知道芷函怎么會(huì)這么問,但看著芷函紅紅的眼睛便知道芷函一定是哭過,至于為什么會(huì)問自己致珩的下落她實(shí)在是不知,她只覺得全身冰冷又劇痛難耐,想說什么又像之前一樣什么都說不了。
“李詩薇,哥哥出國了嗎?去哪里了你告訴我”
詩薇用力的咳嗽著,張嘴說話卻依然沒有聲音,她忍著劇痛無能為力,只能呆呆的看著芷函,希望詩涵能早點(diǎn)進(jìn)來。
“葉芷函,你什么時(shí)候在這的?”詩薇剛想詩涵,詩涵就端著藥站在門口。詩涵去廚房拿藥,實(shí)在沒有看到芷函,至于姑姑去哪了,她也不清楚,只知道高三的俊絜還沒有回來。
葉芷涵回過頭看了看詩涵,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惡狠狠的盯著詩薇??粗鴽]有任何反應(yīng)的詩薇,頓時(shí)火冒三丈的她剛要伸手去拉扯詩薇,就被詩涵一把打斷“葉芷函,你別無理取鬧”
“今天學(xué)校老師說哥哥出國了,為什么我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芷函突然哭了起來。
詩涵和詩薇有點(diǎn)震驚,致珩出國家里人怎么會(huì)不知道呢?“致珩出國,你來問我們做什么?”詩涵回答。
“李詩薇,你告訴我哥哥去哪里了好不好?”
“姐姐并不知道,你別耍無賴?!?br/> “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平時(shí)哥哥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卻找她,找那些自己根本不需要懂的題就是為了詩薇能跟他講話,總是偷偷跟著李詩薇,你以為我瞎了嗎?”
“那也并不意味著姐姐知道呀”詩涵看著虛弱的詩薇大聲沖芷函說到。詩薇突然掀起被子,下了床,她顫顫巍巍的走向書桌,手不停地抖著,但詩薇還是拿起放在桌上的紙和筆,寫著什么,然后又拿過來遞給芷函,芷函看到上面寫著:致珩沒說過他去哪。
虛弱的詩薇在詩涵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著,沒想到此時(shí)芷函卻突然跪在詩薇面前痛哭到:“不要了,尊嚴(yán)、名次我都不要了。我只要我哥哥,詩薇,我拼盡全力都無法得到的年級第一你輕而易舉得到,我可以不在乎,哥哥眼里只有你我也可以不管,但你可不可以讓我每天都看到哥哥,我什么都不要,我真的只要哥哥,我什么都沒了,就連淺希我都待不下去了,我只要哥哥。”芷函顫抖的聲音不停地哭嚷著。
詩涵和詩薇都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詩薇掙扎的面孔像在與疼痛爭斗者,她不停地咳著,但卻沒法出聲。
芷函的哭嚷聲引來了剛剛進(jìn)門的俊絜,俊絜慌慌張張的跑到詩薇的屋門口,看到芷函跪在詩薇面前,揉了揉眼睛,好像不相信一樣,芷函成績優(yōu)異又長得漂亮,沒理由給詩薇下跪呀。只能不解的大喊到:“這……這什么情況?”
“芷函非說姐姐知道致珩去哪個(gè)國家了,可姐姐真的不知道?!?br/> “哎--,我說芷函妹妹,致珩去哪連我都不知道,詩薇怎么知道,你快起來吧,這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詩薇欺負(fù)你吶。”俊絜伸手要去扶芷函,卻被芷函一把推開。
芷函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只是一味的說著:“李詩薇,我求求你告訴我,告訴我-------”
詩薇強(qiáng)忍著痛苦,嘴角突然有血跡流出,她沙啞著嗓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到:“我……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