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我最怕蛇了!
又暈!
“小刀?小刀?你醒醒,醒醒啊。”
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徐婷清澈的臉,我已經適應了黑暗,現(xiàn)在看她,還挺清楚的。
而我們的身邊,爬滿了毒蟲!
“這……這么多毒物!”
“小聲點,這些東西不咬人的?!?br/>
“你怎么知道?”
徐婷抓起那條眼鏡蛇的蛇頭:“你看,不咬人吧。”
這就奇怪了啊,這么兇猛的畜生,居然不攻擊我們,比家貓還要溫順。
對了!我的書呢?我的書!祖?zhèn)鞯拿丶刹荒軄G了!
還在懷里,嚇死我了。
“小刀,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才是啊?!?br/>
“暫時可能出不去,我們現(xiàn)在不了解這里的情況,出口在哪兒都不知道?!?br/>
毒蟲的攻擊性是毋庸置疑的,能讓這些毒蟲變得溫順,茅山術也做不到,除非是……降頭!
降頭在道術中最為瘆人,兇殘至極,利用蛇蟲的靈性對人下咒,過后,這些蛇蟲便失去了侵略性,毒素也全無,不過降頭師要吃了它們才可以施法。
不是烤熟了吃,是生吞活剝,想想就會惡心。
外面有腳步聲,有人過來了。
我們壓低了呼吸,保持節(jié)奏輕盈。
床底下能看到一雙女人的鞋,還有鳳冠霞帔,是姚潔。
也可能不是姚潔,這跟姚潔身上沒有一絲鬼氣,根本就是個活人,那我之前見到的姚潔到底是人是鬼呢。
還有,從上面掉下來之前,棺材里的那個女人也是姚潔,我能百分百的肯定,棺材里的姚潔一定是死尸。
她拉上石門的簾子,在床邊坐下了。
“嘶嘶——嘶嘶……”
我看看身邊的眼鏡蛇,還有爬行的蝎子和蜈蚣,一身冷汗。
不過這聲音不是來自毒蛇,是來自這個女人的。
有個東西落在了地上,距離我只有二十公分。
像是……人皮!
嗓子有些哽咽,我還從沒見過這種玩意兒。
她是在用刀割自己的肉么?好個厲害的婆娘,我是徹底服了。
“娘娘,您在么?”
“是誰?!”女人的聲音有點急促和緊張。
“已經找遍了,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
“尸窟找了么?”
“找了,沒有?!?br/>
“那就把洞口把守好,只要他們出不去就行,有機關在,他們跑不脫的?!?br/>
兩個小時都過去了,女人在上面睡著了,發(fā)出鼾聲。
我一點點爬出去,扶著徐婷也上來,這輩子都沒這么壓抑過,我寧可見鬼也不想跟蛇蟲待在一起。
徐婷指著她的臉。
這張臉還是姚潔的,不過顯得干巴巴,一點水分都沒有。
仿佛,是被什么東西把皮肉內的養(yǎng)分都給抽走了,眼珠暴凸,牙齒的輪廓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地上那個東西,撿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一張人皮面具。
人皮是用真的皮做出來的,反面還有神經線,以及一些血絲。
這肯定是降頭術!茅山術不會有這些邪門的玩意兒。
徐婷悄聲細語的說:“趕緊走吧,離開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