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混賬,簡直畜生不如。”王邵幾乎無法接受,那么溫馨和善的田園人家,轉(zhuǎn)眼間竟然家破人亡,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蘭娃子蹤跡。
當他強忍不適的反胃,慢慢退出了茅屋,凝視月光中農(nóng)夫的尸體,沒錯,所謂的圣使,那兩個日月神教的弟子,就是他們禍害了藍娃子一家人。
“終究是相識一場,不能讓你們暴尸荒野,哎?!蓖跎蹮o奈地搖了搖頭,找來農(nóng)具要安葬他們夫婦。
正當他要在院外刨坑,陣陣雜亂的腳步傳來,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道:“守真,看你干的好事?!?br/> 王邵怔了怔神,直起身子卻看到個胖道士,這是道觀里的守成,仗著自己是觀主的人,平素欺壓他最甚。
還有幾名執(zhí)法弟子,他們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逼近,那笑容就像是貓捉老鼠,自己任由他們蹂躪。
“你們竟然知道我來此處。”王邵把鋤頭拋下,冷冷地道:“守意師兄,二哥一家的事,想必你們知道。”
守意是上清云霄觀的執(zhí)法弟子,被李易問的怔了怔神,旋即面無表情地道:“他們生死,干我何事?”
“守成,你是法主身邊的人,想必知道點事情,是不是那幾個魔門弟子?”王邵心中確定無疑,卻要證明有沒有上清云霄觀的人參合,這點非常重要。
胖道士笑咪咪地,小眼里迸發(fā)曖昧色彩,洋洋得意地道:“一家子不知死活,圣使看上他家娘子是他的造化,竟然敢反抗,只是可惜了嬌滴滴的。。。。。。”說著話,忽然發(fā)覺王邵微微瞇起的眼睛,那銳利的目光,竟然讓他感覺到寒意凜然,不由地退了兩步。
果然,王邵肯定了猜測,心頭點點火氣騰起,全身氣力自行運轉(zhuǎn),下丹田的那縷悸動逐漸形成暖流,環(huán)繞生息不停,不由地沉聲道:“看來是你指引的道路?!?br/> 胖道士嘴角抽了抽,想到前些天幾個魔門的人到來,讓觀主也不得不低頭侍候,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只能跑前跑后巴結(jié),生怕死對方一個不樂意殺了他。
再想到看見李易斬殺觀主血淋淋的場面,忍不住打了冷戰(zhàn),為了掩飾心虛,歇斯底里地喊道:“守真,你這廝仗著老法主寵著,平素里目中無人,今個竟敢趁著法主不被,偷襲害了他老人家性命,現(xiàn)在任誰也救不了你?!?br/> “果然如此,真搞不明白,你們還有沒有羞恥,竟然巴結(jié)魔門中人?!蓖跎蹞u搖頭,決定不能放過讓這群雜碎好過,哪怕知道對方不弱,也決不后退一步。
“廢什么話,給我上。”守意大吼一聲,向前撲殺過去,既然圍住了王邵,就先下手為強。那戒棍當頭帶著澎湃的勁風(fēng)掃過,向王邵的肩膀砸去,顯然要打碎琵琶骨好拿人。
“來的好?!蓖跎蹧]有半點猶豫,直接退開幾步,俯身拾起包裹旁的柴刀,膻中氣海的那股悸動,隨著他的動作竟然自動運轉(zhuǎn),動作比平時快上許多。
“你敢還手,看我不打死你?!笔匾夥蠲侥猛跎?,卻也沒想直接打殺,畢竟殺了觀主的大事,要把這家伙帶回去受審,卻沒想到對方竟敢亮刀子,倒是激起了他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