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漫頭痛欲裂的醒來,伸手抓了抓頭發(fā),然后驚恐的瞪大眸子。
剛剛還因為縮醉難受的要死不活的人,此刻清醒了許多。
郭小漫死死的瞪著睡在身邊的陌生男人。
還是一個人間極品、長相英俊的男人。
男人長的濃眉大眼,高挺的鼻子下面是張削薄的唇,據(jù)說嘴唇薄的人都比較涼薄。
清晨的太陽從厚重的天鵝絨窗簾的縫隙中擠了進來,在地上灑下一道細碎的金子。
郭小漫的長發(fā)鋪滿整個枕頭,甚至有一小撮調(diào)皮的鋪在男人古銅色裸露的胸肌上,男人黃金般的身材比例讓郭小漫一時失了神。
昨晚,他們睡了?
和一個陌生男人?
郭小漫腦子慢慢回想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昨天是她回國的第一天,好友樊星為她慶祝,她們在一間清吧里邊喝酒邊聽著臺上性感的男歌手扭著他比女人還軟的腰肢,用他磁性的聲音唱著傷感的情歌。
可是,為什么她此刻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一張床上,樊星呢?
郭小漫渾身打了個激靈,快速的掀開被子,被子下自己只套了件酒店的浴袍,而她里面掛著空檔。
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是酒后亂性?
潔白的床單上并沒有傳說中的小梅花,郭小漫抓了抓頭發(fā),難道她的小梅花在她騎馬或攀巖的時候蹭破了?
一秒后,郭小漫淡定的起床走進洗手間去洗漱。
剛走出來,就見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此刻正看著她。
男人眼中沒有驚慌,也沒有對眼前所發(fā)生的事有任何驚訝。
郭小漫懷疑,這男人是不是鴨子,所以才這樣淡定自若。
昨晚,就當被狗啃了吧。
郭小漫抿了抿唇,撿起地毯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想走?”躺在床上的男人慵懶的問。
郭小漫背對著男人翻了個白眼,手上的動作沒停,“姐昨晚夢游了,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就當抱個充氣娃娃睡了一覺吧。”
原本慵懶的男人身體僵硬,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正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有些氣氛詭異的局面。
手機鈴聲有些陌生,是她一向不屑用的單調(diào)的、枯燥的音節(jié)。
不是她的手機。
“喂。”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郭小漫不得不承受這只鴨的聲音要了命的好聽,但這跟她沒有關(guān)系。
……
“……嗯,半個小時后我到公司。”
男人簡短的說完后掛了電話。
郭小漫蹙了蹙眉,這不是鴨?
但她也不想被這個男人以后糾纏,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穿好衣服后,從包里掏出錢包,抽出幾張大鈔朝男人揚了揚,“這是你昨晚的辛苦費。”
郭小漫說完就想離開,這個地方她一秒鐘也不想再呆下去。
手剛放在門把上,就聽到身后男人低沉的問,“你經(jīng)常這樣做?”嗓音沉穩(wěn)有力。
郭小漫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僵主,一秒后微微側(cè)頭,余光睨了一眼依舊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想被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感影響,嘲諷的扯了扯唇,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酒吧里的一夜情常常成為男人的獵物,在這物欲橫流的現(xiàn)實社會中,每天都在上演。
不論這個男人是不是鴨,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是本姑奶奶睡了你。
在這個今天的新歡是別人昨天舊愛的社會里,矯情太累。
她不想讓這個陌生男人負責,她亦不想負責。
門,無聲的關(guān)了起來。
莊惟仁起身洗漱換好衣服,捏起茶幾上剛剛女人留下的幾張大鈔,眸子陰沉,裝進自己的錢包走出房間。
酒店門口,司機已經(jīng)等候多時,對于莊總在酒店過夜的事,司機不敢多問。
莊惟仁拉開車后座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之后閉上眼睛假寐。
……
郭小漫回到臨時下榻的酒店,一腳狠狠的踢上門。
說不生氣是騙人的,她居然在回國的第一天跟一個陌生男人睡了。
剛才在男人面前表現(xiàn)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從包里掏出手機,找出號碼,狠狠的按了下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樊星,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郭小漫咬牙切齒的說道。
樊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糊的問,“解釋什么?”
“你說呢,昨晚我怎么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郭小漫感覺她的每個字都是從牙齒縫里磨出來的。
如果樊星在她面前,她一定會胖揍她一頓。
攀星抱著被子坐起來,打了個呵欠,“姑奶奶,昨天你喝多了,抱著個男人不撒手,那個男人也沒有推開你,我以為你們認識,所以默認他將你帶走了,話說,你們昨晚真的睡了?”
樊星此時瞌睡蟲也跑光了,八卦的問道。
郭小漫有些無語,她的關(guān)注點在哪。
捏了捏眉心,算了,反正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哪怕再生氣又有什么用。
掛了電話后,郭小漫隨手打開電視,然后起身倒水喝。
邊喝邊看了一眼電視,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