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原主李天微的東西。
江文樂不語,想起方才鏡子里面的俊俏眉眼。
李天微的臉,與二十一世紀好青年江文樂一模一樣。
生辰八字吻合,相貌相同。
倒也算是有緣。
馬車顛來顛去就這樣過了半日,正是午時太陽正濃之時。
車夫敲了敲車窗,“大人,姑娘,咱們已經(jīng)出建康城了?!?br/> 余佩將頭探出窗外,對滿頭大汗的車夫點了點頭,又縮回了脖子,道:“大人,這日頭太烈,咱們先去酒館里歇一歇再出發(fā)也不遲?!?br/> “好?!?br/> 江文樂起身,與余佩一同下了馬車。
她抬眸,看到這不大不小的酒館門前的牌子,醉春風(fēng)。
上了二樓,有穿著灰褐色布衣的店小二前來招呼。
余佩似乎沒給她點菜的機會,喋喋不休地報了十幾個菜名。
看著店小二一氣呵成地記下滿滿一張的菜名,余佩滿意地呼了一口氣,不忘問上一句,“大人,你想吃點什么?”
三個人,大約十五六盤菜。
江文樂心中只有六個字飄過,浪費糧食可恥。
“三碗白米飯,三壺?zé)峋?。?br/> 店小二聽了這話,連忙應(yīng)聲,“得嘞!”
余佩把離江文樂最近的方紅木刻梅花椅子拉了出來,江文樂坐下之后,余佩坐到了她的身旁。
車夫喘著粗氣,手里拿著一塊白色卻因風(fēng)塵略微有些泛黃的手巾,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江文樂又站起身,將身旁另外一個椅子拉了出來,朝著車夫道,“快坐下,還站著做什么?”
車夫拿著手巾的手頓住,愣愣地望著江文樂。
江文樂道,“無事,既是出了建康,就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jié)。”
余佩笑道,“快坐下,你可得歇息好了,我們兩個從建康到九原城,可都指望著你一個人呢。”
畢竟這是當(dāng)朝帝師李天微,車夫心里總是有幾分畏懼與不自在。
他顫顫巍巍地將手巾掛在了脖子上,硬著頭皮在江文樂身旁坐下。
而江文樂說話也沒有半點避諱。
“余佩,謝長侯是不是從前與我有仇?”
江文樂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謝長侯要讓她去上戰(zhàn)場。
“謝長侯?謝云?他與師父知微老乃是摯友,與我們玄齡樓向來交好?!?br/> 余佩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有沒有私下與他結(jié)什么仇我就不清楚了?!?br/> 對于江文樂而言,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有這個謝長侯,全部都是未知的。
她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小心應(yīng)對。
心里面剛剛出現(xiàn)的肅然之感此刻又被打破得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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