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輕松舒坦的時代,職業(yè)亦有千萬種。藝術(shù)家絕對是這個時代備受吹捧的一個職業(yè),但這個行業(yè)說吃香也吃相,說冷門倒也很是冷門,而且大多數(shù)的藝術(shù)家也都有一種無法逃脫的命運,懷才不遇。
滿腹才華,在活著的時候得不到欣賞,往往都是在死后才突然名聲大噪,可,那時縱然是天賦異稟,又有何用?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毫無疑問,蘇鐘文也覺得自己即是如此,明明才華橫溢,卻畫畫近十幾年依然出不了頭。
雖如此,可畫家這一身份,卻也給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再憑借一張長得還算不錯的皮囊,蘇鐘文成功忽悠了不少無知女人,顏向暖只是其中之一,當然也是其中長得貌美且最有錢有勢的一位。
唯一的缺點是,已婚。
已婚對于女人來說,絕對是貶值的一種普遍現(xiàn)象,蘇鐘文是心有芥蒂的,但見顏向暖不過被他稍加鼓動,便憑借顏家人脈主動為其籌辦畫展,還為他開了一家畫廊,雖然是以她的名字暖命名,但卻是為他蘇鐘文一人籌辦,也讓他成功打開了些許知名度。
可見這已婚婦女也有已婚婦女的好處,認真想想,他甚至還不需要對其負責,只需要多花點心思哄哄,安慰安慰寂寞的已婚少婦,便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可惜蘇鐘文終究打錯了算盤,誰讓他遇到的是顏向暖這個傻子,一個為了愛情寧愿拋棄所有的傻子,才有了前世后來兩人的那些破事。
顏向暖為蘇鐘文開畫廊時,考慮了很多,首先就是地段問題,在帝都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開一間規(guī)模不小的畫廊,所需的人力物力可以想象,而當初她那么深愛著蘇鐘文,自然也就給他尋了個好地段。
而早晨在蘇鐘文發(fā)來消息時,顏向暖就告訴他自己下午會來畫廊的事情,故而顏向暖才下車,便看到穿著簡單衣服,站在門口一副在期待她到來的蘇鐘文。
不得不說,蘇鐘文這個人,表面功夫做得是真心不錯。
“向暖,你來啦。”蘇鐘文,微笑著湊上前去詢問,面容姣好的他將藝術(shù)家該有的氣息展露無遺,既不熱情過頭,卻又讓人感覺不到疏遠。
但顏向暖卻在看清湊上來的蘇鐘文時,整個人震驚不已,因為她在蘇鐘文身上看到了若有似無的可怖黑色霧氣,這黑色霧氣,比靳蔚墨腿上的稀薄,卻遍布全身,可又比趙陽皓身上的黑霧要濃重一些,不過蘇鐘文的狀態(tài)比之趙陽皓卻明顯要好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陽皓年紀小扛不住,而蘇鐘文是成年男子的緣故。
“嗯,最近畫廊怎么樣?”顏向暖琢磨著,按捺下心里的疑惑,仿若沒看到那黑色濃霧般,開口詢問關(guān)于畫廊的事情。
顏向暖詢問,蘇鐘文便跟隨一旁為其解說,說這幾天畫廊陸陸續(xù)續(xù)賣出去幾幅畫,同時還十分興奮的拉著顏向暖的手,滿是期待的要她去欣賞他最近的新作。
看著蘇鐘文一副不經(jīng)意來抓她手的模樣,想起曾經(jīng)的她因為和蘇鐘文偶爾的牽手臉紅心跳,再看到此刻觸碰到她,迅速從他退散離去的黑色濃霧,顏向暖低垂下眼簾,然后不著痕跡的將手從蘇鐘文手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