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吳茗君佯裝慍怒,眸子重重撇了一眼偷笑跑出去的小護(hù)士,一一檢查了一遍桌子上的藥物。
“這個小護(hù)士除了嘴巴刁鉆點,長的還是挺可愛的么……”李威張望了一眼踱步小跑出去的護(hù)士。
吳茗君給李威換好藥,準(zhǔn)備向外走去,當(dāng)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又走了回來。
“對了,海鋒讓我把這兩樣?xùn)|西轉(zhuǎn)交給你,前幾天你情緒不穩(wěn)定,沒敢給你,我怕你損壞了?!眳擒龔墓褡永锬贸鰞蓚€小盒子還有兩封信件。
“君姐,謝謝你了!”李威接過東西,點頭答謝道。
“那你看吧,我那邊病房還有事情,有什么事情按鈴?!眳擒p輕帶上病房的門借故走開了,。
李威慢慢打開這兩個寫著“z國人民解放軍”的紅盒子,盒子里面是兩枚精致的獎?wù)?,分別是一等功和二等功獎?wù)隆?br/> 獎?wù)律厦嬗熊妳^(qū)政治部的落款,一等功的獎?wù)率擒妳^(qū)頒發(fā)給肖國兵的,二等功是自己的。
手里捧著這兩枚獎?wù)?,李威此時心里卻有些沉重,兵叔的一生只換來這一枚一等功獎?wù)隆?br/> 這枚小小的獎?wù)律?,承載了一個老兵一生的榮譽,這也是兵叔一生的追求,只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佩戴這枚榮譽章了。
李威盯著手里的兩枚獎?wù)禄秀绷似蹋笫掌皙務(wù)路胚M(jìn)了抽屜里面。
他拿起兩封信看了看,隨即,打開了一封有名字落款的信件,信件上面熟悉的字跡讓他眸子變的憂傷起來。
小威: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兵叔已經(jīng)踏上了退伍返鄉(xiāng)的列車。
不要難過,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軍營就是這樣,歡迎新面孔,歡送舊面孔!
兵叔老了,拿不動槍了,保衛(wèi)祖國的重?fù)?dān)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的戰(zhàn)士。
當(dāng)兵三十多年來,兵叔有遺憾,也有幸。
真慚愧啊,老子當(dāng)了半輩子的兵也沒撈到一等功獎?wù)?,所幸的是帶出了你這個徒弟。
以后有空了,可以回老家看看兵叔,記住了,煙酒可不能少。
不用為兵叔的生活擔(dān)心,兵叔腿腳健朗,想當(dāng)年那也是生產(chǎn)隊種地的一把好手。
另外還有一封信,這封信是我寫給《血色軍刀》特種大隊的。
這是你兵叔的老部隊了,你拿著這封信找第一中隊的林海鋒,他看完信肯定會留下你的。
兵叔當(dāng)半輩子的兵了,從來沒有走過關(guān)系,為了你小子只能走一次后門了。
男人的世界屬于外面廣闊的天空,機會總是給有準(zhǔn)備的人,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告訴你個龜兒子,到了特種部隊里面,你可不許給我丟臉,不然我敲碎你個糞瓜子。
老子帶出來的兵到哪里都是最強的,誰比你強,就給老子干掉他!
以后想兵叔了,可以給老子寫寫信,打打電話吹吹牛逼。
那些煽情的話,兵叔不想寫了,寫了你小子肯定忍不住哭。
你小子就是這樣,心智太柔弱了,受一點感染就跟死了爹娘一樣,哭的稀里嘩啦的。
軍人,可以流血,流汗,但是不能流眼淚,遇到什么困難,都要記住自己是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