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和許明亮在水坑中靜靜地躺了許久,他們倆人選擇這種沉默方式賴在這里,只是為了多延續(xù)一刻短暫的戰(zhàn)щww{][lā}
倆人的淘汰也就意味著黯然離去,許明亮可以回到原單位繼續(xù)當他的老末,而李威得脫下軍裝退伍回家。
“我說兩位戰(zhàn)友,你們躺在這里是冥想人生嗎?”一名中尉見倆人無動于衷,不耐煩的又催促道:“演習對抗已經(jīng)結束了,走吧,兩位兄弟,我?guī)銈兓厝トコ詽L蛋餃子……”
過了一會,李威拉住許明亮的手,艱難的站起身,倆人跟著搜捕隊士兵們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了這片沼澤地。
“小兄弟,我看你腿傷的不輕,我給你叫副擔架過來吧?”
李威擺擺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執(zhí)拗的說道:“首長,謝謝你了,我不需要任何幫助。”
“你這樣一瘸一崴能行嗎?”
“放心吧,我還可以走,我李威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到目標點!”李威堅持的說道。
聽到李威偏執(zhí)的話語,中尉心里莫名有點酸楚,隨后,他重重拍了拍李威的肩膀,支使兩名士兵背起了他們的背囊。
“你小子真是一個傻佬,有擔架不躺,非要自找苦吃?!痹S明亮很不理解數(shù)落著李威。
李威對許明亮苦澀的笑道:“有時候自找苦吃也是一種享受,雖然對抗演習結束了,但我還是要堅持走完這段遺憾的路程,我要無憾離開這里。”
“你說你現(xiàn)在這樣做還有什么意義?”許明亮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替他失望。
李威對許明亮的話不贊同也不反對,做事有始有終,為了一個目標堅持到底是他的行事準則,即使沒有意義他也無怨無悔了。
“彈頭,你是哪里人?”
“我饒城的,你呢?”李威回答完,也問了他一句。
“我廣東潮汕的,呵呵?!?br/>
“哎呀,你居然是潮汕人,在新兵連的時候就有一個潮汕佬,家里做生意挺有錢的。聽說你們潮汕人很會做生意都挺有錢???”李威好奇的問道。
“我家里確實是做生意的,不過,也就幾百萬資產(chǎn)吧……”
“幾百萬資產(chǎn)?”李威驚愕的看著許明亮。
“這幾年我沒怎么回去,我也不知道家里具體多少資產(chǎn)了,也許過千萬資產(chǎn)了?!痹S明亮很淡然的說道。
“格老子的,我家還是下雨漏水的磚瓦房,你家錢都可以做房子了,這就是差距啊,哎!”李威自慚形穢的感嘆一聲,無奈搖了搖頭,說道:“我來當兵其實很大原因就是想有個好的背景,將來回家找工作容易點。”
許明亮聽到李威說的這些話,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后悔剛才說的話了,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觸碰到了對方軟肋。
“等下留個老家聯(lián)系方式給我,等我將來退伍了,來跟我干,有我一份吃的,也有你的一口?!?br/>
許明亮的真誠讓李威很感動,他點了點頭,爽朗的應答道:“可以啊,去你那里當保鏢當保安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