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注視了他一會兒,忽然說:“司景,你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女人嗎?”
“……不是。”
時溪盯著他笑了一下,語氣意味不明:“那看來你很不了解我啊。”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容司景接到溫暮語再次被綁架的電話,他才終于明白她這句你很不了解我是什么意思。
地點(diǎn)是一間倉庫,從視頻里看過去粗糙簡陋,淺笑明媚的少女站在那兒,顯得與其格格不入。
他眼眸深邃,暗色調(diào)在眼底劇烈翻滾,嗓音微微沙啞,對她說:“時溪,別鬧了,嗯?”
“是我要鬧嗎?”時溪天生慵懶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悅耳,她偏了偏頭,視線落在被綁著的溫暮語身上:“明明是她先扇了我一巴掌啊,還挺疼的。”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修剪干凈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嘆了口氣:“我不高興了。”
她說,我不高興了。
語調(diào)隨意到任性。
容司景看著她,修長的身形像是被遺落在昏黃的光芒里,薄唇逐漸抿成了一條直線。
倉庫中,溫暮語死死盯著時溪,語氣冰冷:“時溪,不要以為你是時家大小姐,這世上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
“喲,還敢跟我說話呢?”嬌艷的女孩兒雙手環(huán)胸,清清冷冷的睨著她:“你也知道我是大小姐,那信不信我能讓你以后都再也握不住畫筆?”
對一邊恭敬立著的保鏢淡淡吩咐:“把她的指頭一根根給我敲斷!”
溫暮語的臉唰的一下白了:“你敢……”
“時溪!”容司景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壓抑沉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