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女人的激動,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平靜許多,年齡堆積而成的氣勢,頗顯內(nèi)斂。
他看著溫暮語,淡淡出聲:“你先回去。”
并沒直接否認(rèn),當(dāng)然也沒有立即認(rèn)下她。
如果此時溫暮語夠聰明,就該什么都不再多說先離開,偏偏她性子清高,平時又幾乎沒受過委屈,此時哪受得了這種接近于侮辱的話,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咬唇冷笑:“需要去驗(yàn)dna嗎?”
這話,讓中年男人隱隱皺起了眉。
“不走是不是?”旁邊的女人氣得厲害,伸手就去推搡她。
手卻在半空被人截住,女人一怔,下意識看向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只是平淡立在溫暮語身旁,卻又氣息冷峻不容忽視的高大男人。
容司景看著沒用什么力氣,可女人卻瞬間因?yàn)樘弁幢砬榕で耍橹錃猓骸澳恪?br/> “聽說付先生在美國華人區(qū)混得不錯,不覺得太太有失你的身份?”他的語調(diào)冷靜平淡,可話里的輕蔑卻顯而易見。
付慎目光微沉,看向他:“好久沒有年輕人敢這么不客氣跟我說話了,小伙子,注意你的分寸。”
他掃了一眼容司景攥著付夫人的手:“放手。”
容司景勾唇,在在座所有人聽到足以使人頭皮發(fā)麻的骨頭錯位的聲音后,才不緊不慢松了手。
冷峻斯文,斂著猖狂。
他偏頭對溫暮語淡淡道:“走。”
付慎猛地站了起來,容司景這個動作不管輕重都無疑是在打他的臉,頓時氣得幾乎發(fā)笑,這十幾年來,真是好久沒人敢這么冒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