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景安靜的看了她幾秒,然后在她的緊張的注視下低笑了聲,笑意蔓延,連帶著胸腔都隱隱震動。
然后他神情自若的收回手,像是剛剛濃重的侵略感不曾在他身上存在過,走到桌邊拿過了冰袋。
時溪愣愣的盯著他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臉上浮上一股羞惱:“你笑什么?”
他將冰袋敷在她腦袋上,神情和語氣都靜靜的:“我笑大小姐年紀(jì)不大,懂得不少。”
時溪一愣,慢慢揪緊了床單,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視著他:“你不做嗎。”
爺爺不在,他如果想動她,這里沒有任何人能阻攔他。
她可能會意思意思推阻兩下,但她本來就喜歡他,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容司景涼涼的低眸睨著她,沒說話,意思卻顯而易見。
時溪在他眼中卻看出了更深的意思。
她大概也是知道他剛剛為什么笑的,那是嘲笑,是不屑,笑她不自量力,笑不可能跟她有在此之上更多的牽扯。
接個吻嘛,男女之間調(diào)情曖昧而已,但是上了床就意味著要負(fù)責(zé),要一輩子都被她這個累贅賴上。
這個男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把這個男女朋友的約定當(dāng)回事,她何嘗不知道。
只有她一個人傻傻的興奮激動。
他看得分明,所以才笑她。
冰涼從頭頂一直浸透到了心底,連帶著因為他的吻而鼓噪喧囂的心臟都冷靜了下來。
容司景的目光一直沒從她臉上挪開過,注視著她由羞窘到落寞再到平靜,情緒逐漸消弭下來,一雙眼睛自始至終幽深沉寂,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