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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求江月生的事兒,在初夏極力反對下,趙玉蘭只好作罷,不過看她一臉愁容就知道,她心里苦。
林寶河重重嘆一聲,腦袋垂的更低,現(xiàn)在的他,完全限入了自責(zé)中,要不是他的無能,妻子和女兒都不用受這些委屈。
父母畢竟是長輩,初夏實(shí)在不方便以說教的方式勸導(dǎo)兩人,想了想,她決定去找羅剛順兩口子,或者和他們聊聊,爹娘心里能痛快些。
羅紅旗已經(jīng)被周漢亮帶去了部隊,羅剛順兩口子現(xiàn)在是知足的不得了,初夏上門把意思一說,兩口子扔下手里的活計便去了林家。
他們怎么勸的初夏不知道,反正她再次回到家后,父母臉上終于見了笑模樣兒,借著這機(jī)會,兩家索性聚一起吃了頓飯,算是正式為初夏家燒炕。
第二天一早,趙玉蘭去了小林村,傍晚才回來,臉色又變的郁郁的——大舅趙玉山的書記果然是當(dāng)不成了。
初夏心里雖然不服氣,可是她也知道,這個年代的很多事情,絕不是她義氣用事就可以的,大舅是被她們給連累了,這個情,只能以后還了。
“薛國紅保送去上大學(xué)了?!币恢钡酵砩纤X,趙玉蘭才幽幽的說出這個消息,“鎮(zhèn)上就這么一個名額,薛立剛一直沒說,今天,通知發(fā)過來了,再有一個月,就要去學(xué)校了。
這老天怎么這么不公平?象他這樣的人,就什么好事兒都攬自己家去了,咱們踏踏實(shí)實(shí)的做人,卻要被他們欺負(fù),這老天,怎么就不長眼?”
初夏小聲勸:“娘,會長眼的,不到時候?!?br/> 屋里潮,一家子還是住在一個炕上。
“聽說,以后上大學(xué)不能保送了,這是最后一批,你大舅他有個同學(xué),是管教育的……”
現(xiàn)在就有消息了?初夏興奮的猛然坐起來:“娘,不保送了,說不準(zhǔn)就可以考大學(xué)了,那我,不是也有機(jī)會?”
“哎!”趙玉蘭拉著女兒躺回被窩,“傻孩子,就算是真的可以考大學(xué),報名也指定要經(jīng)過公社,還有發(fā)通知書,哪樣不得經(jīng)了薛立剛的手?”
“???”初夏聲音立時變的怏怏的,“娘,你說的是真的?”
“娘這會兒也不能肯定,不過,娘覺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得這么辦?!壁w玉蘭的聲音亦滿是郁悶,“夏,不行還是娘去求江月生吧,就這一次,為了夏的將來,值當(dāng)?shù)摹!?br/> “娘,不行!”初夏堅決的否定,“娘不是說薛國紅被保送上大學(xué)了嗎?王美花本來就對我不滿意,這下子,肯定就更不滿意了,我倒覺得,咱們可以偷偷找她談?wù)劊镉X得呢?”
“不行!”林寶河想也不想的出聲反對,“那女人是個潑的,萬一動手,你們娘倆不是她的對手。”
“她哪會是我的對手?”
“你敢打她?”
趙玉蘭就啞了口,是啊,這么說,她還真不是王美花的對手,萬一談不攏,她可真就是哪哪都白吃虧了。
這晚上,一家三口都睡的不踏實(shí),早上起來的時候,一人頂著一個黑眼圈兒,初夏忍不住苦笑:“爹,娘,事情沒到最后一步,誰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咱們可不能沒遇事,先把身子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