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忍不住咬住嘴唇,腦海里先冒出了一個鄙夷對方的念頭,可最后卻還是被嫉妒的心思掩蓋。
這就是年輕又沒有結(jié)婚女孩子的好處,憑著身體和年輕能攫取更多的資源,如果自己也年輕個十歲……怎么會落得這個被開除的下場?!
飛影發(fā)給她的那點資遣金……對她這個歲數(shù)而言,能頂什么用?
而再找工作……以她這個年齡、這個中低層管理人員的職位離開飛影,壓根沒有什么優(yōu)勢再得到同等職位與薪水的工作了。
哪怕降低要求,也未必能競爭得過年輕人。
她忽然有點不可抑制地生出后悔來,為何當初執(zhí)意對付溫念白,不過這世上并沒有所謂的后悔藥。
可是,真讓人不甘心啊……
……*……*……
銀灰色的路虎匯入下班高峰期的車流,不免有些堵。
柏蒼微微顰起修長的眉,他厭煩堵車這種低效率的事情,但是一線城市除非擠地鐵,這個時間段主干道就沒有不堵車的。
不知道第幾次走走停停后,他冷冷地靠向椅背,取下眼鏡捏了下鼻梁,隨后發(fā)現(xiàn)坐在副駕駛的翻譯小姐相當乖巧安靜,甚至心情不錯地彎起粉紅豐潤的唇。
他冷不丁地開口:“看樣子,今天過得很愉快,不需要去醫(yī)院買東西?”
溫念白唇角的笑容僵了一秒,干嘛又調(diào)侃她為了去見男友向他撒謊的事,這事兒就是過不去了是嗎?!
今早還很‘好心’地請了她吃早餐,果然是薛定諤式的柏先生!
溫念白沉默了一會,忽然露出個感慨的笑容:“不去買了,我窮,我要跟您一樣高薪肯定請個司機,有人幫開車,就不容易路怒癥亂發(fā)火了,您說對吧!
柏蒼瞥了她一眼,這是在嘲諷自己路怒癥亂遷怒人?
他把無框鏡眼鏡架回修挺精致的鼻梁上,淡淡地道:“司機不能隨叫隨到,不方便!
溫念白敏銳地察覺到大魔王伸出來扎人的尖刺隨著他戴上眼鏡,像被封印了一般,他迅速地收斂了情緒,恢復(fù)了冷靜。
她也笑了笑:“是啊,哪能都跟我一樣住您家對面呢,隨叫隨到。”
瞧著坐在一邊的翻譯小姐臉上又掛起那種親切而毫不掩飾虛偽的笑容,柏蒼幽眸微閃,微扯了唇角
——真是牙尖嘴利的翻譯小姐!
到了目的地,柏蒼的兩位特助都在樓下等著,一位上了柏蒼的車陪同他赴宴,一位陪著她上樓。
接待她的那位特助也是二十八九歲的樣子,長相也是斯文俊秀系,即使在接一個國外客戶的短暫電話,也不忘體貼地擋住電梯門讓她先進門。
掛了電話后,他在電梯里微笑著自我介紹:“溫小姐,我是vincent,今天有點忙,辛苦你了,晚餐已經(jīng)訂好,先上去用餐然后再工作吧。”
他笑容溫和卻不過分熱情,讓人感覺相當舒服的一個人。
溫念白微微一笑:“您在美國留學(xué)過嗎?”
vincent一愣,隨后有些驚訝:“對,我畢業(yè)自美國ucsd(加州大學(xué)的著名分校),溫小姐怎么知道?”
溫念白大眼彎彎:“華人留學(xué)生里男生特喜歡給自己取名vincent,而您說了口標準的美式英語。”
這是個留學(xué)生梗,叫文森特這個英文名的大概率是華人留學(xué)生。
果然,vincent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對,我同學(xué)和同事里,是不少跟我重名的!
一個互相都能接到的梗后,彼此間氣氛也更放松愉快,到了辦公室vincent介紹了幾個一會需要合作的同事,隨后帶著她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