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陽在沖向蕭石的一瞬間,其實心里就有一股悔恨閃過。
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平時最重視的不是利益,而是臉面,在臉面面前連利益都可以拱手讓出。
不管是自己在這么多同伴面前的形象,還是在心上人衛(wèi)縈的面前,他都千不該萬不該這么魯莽。
明明這個小雜種應(yīng)該要和章清河起沖突,因為沖動自己卻親自站了出來,他有種自己被隱隱戲耍的感覺。
“既然這樣,我就直接弄死你!”
秦凌陽眼角閃過一陣陰霾,嘴角的神情更加陰冷,劈下的長腿又快又狠。
只要他砸中,這個可笑的魔術(shù)師就會被自己立馬劈在地上,筋斷骨折,手臂保不??!
他要讓這個生活在井底的賤民,好好體會感受一下來自于他的怒火。
世界像是變成了慢動作,蕭石淡淡的看著這比普通人端茶送水快不了多少的側(cè)劈,客廳里眾多男男女女表情各自不一,有少數(shù)臉上露出了擔(dān)憂和不快,更多的則是獰笑和快意,甚至在為秦凌陽加油。
作為主人的楊詩雨,一邊和同伴死死拉著衛(wèi)縈,一邊帶著淡漠的表情看向他。
趙慕白和章清河站在人群里,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意。
衛(wèi)縈似乎在掙扎中扯到了頭發(fā),正閉上雙眸,露出了痛苦的樣子。
“在貓的眼睛中,這就是世界的樣子吧。”蕭石微微搖頭,現(xiàn)在的他實在太強了,即便被地球的意志壓制著,也遠(yuǎn)不是普通人能比。
楊詩雨眼睛里閃過一絲憐憫,一個區(qū)區(qū)普通人,竟然想以魔術(shù)的幌子來接觸她們這個上流圈子,這固然沒有錯,每時每刻都有很多渴望得到認(rèn)可的草根在這么做。
但他萬萬不應(yīng)該打衛(wèi)縈的主意,對于她楊詩雨來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欺騙或利用衛(wèi)縈。
別看自己這個好閨蜜有些小聰明小機靈,但實際上非常單純,這也難怪,她們早幾年就在夜店俱樂部里玩,衛(wèi)縈那時候卻在拼命學(xué)習(xí),最終考上了著名的云城大學(xué)。
而哪怕是現(xiàn)在,三五次邀約可能也只能成功一次,她根本對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很抗拒,也正是因此楊詩雨才更加愛護這位好閨蜜。
算了,馬上他的一條手臂被秦凌陽打斷,自己就出聲喝止吧,給他這樣一個教訓(xùn)應(yīng)該也夠了,希望他好自為之。
空氣中出現(xiàn)一根手指。
十指平平無奇,沒有公子哥們的白皙長嫩,也不像體力活的人那么粗糙,這根手指就和它的主人一樣,丟在人群里沒人注意的到,實在是太普通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根手指,硬生生擋下了一條狠狠掃來的側(cè)劈。
秦凌陽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斷折的聲音,顧不上去思索為什么自己用力劈來、磚頭都能被活活踹斷的腿為什么會被一根手指截住,他直接摔倒在地,臉色煞白的抱住了自己的腿。
整個房間里都鴉雀無聲,正要大聲讓秦凌陽住手的楊詩雨愣住了,要喝彩的眾人愣住了,睜開眼的衛(wèi)縈也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這根豎起的手指是什么意思?它攔下了凌少那狠狠的側(cè)劈?
理智告訴他們這不可能,然而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難道這也是魔術(shù)的力量?
這個小癟三用了什么詭異的辦法制作出了假象?但凌少現(xiàn)在可躺在地上打滾呢,這不可能是假的吧。
“?。 ?br/> 人體自我保護的短暫麻痛過后,斷腿的劇痛開始傳來,秦凌陽的慘叫聲填充著整個巨大豪華的客廳。
眾人一下全慌了,一窩蜂的涌過來查看秦凌陽的情況,作為主人的楊詩雨更是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
“小畜生,你對凌少做了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身份嗎?”
一個女子抬起頭,厲聲詢問。
之前那個走上前好奇圍著蕭石轉(zhuǎn)了兩圈的黃衣女子小聲說:“不是凌少先動手的嗎……”
女子大怒:“小琪,你在說什么?”
黃衣女子膽小的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女子挾著威嚴(yán)再次厲聲詢問:“我在問你話呢,小畜生,你知道你會有什么后果嗎?”
蕭石手指微微動了動,收起成拳,隨手背負(fù)在身后。
他淡淡的說:“我有什么后果我不清楚,也不關(guān)心,但我只知道,你如果再開口說一句話,我立刻會打落你最少四顆牙?!?br/> “你……”
女子沒想到這個小畜生竟然這個關(guān)頭了還敢頂撞自己,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很好,我十五歲就出來跟家人做生意,七年時間了,從沒碰到過你這么想要找死的人,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