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衣服以后,王軒的胸口、肚子還有后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一片青紫。
我摸了一下,王軒一陣抽搐,倒吸涼氣,看來真的很疼。
“李哥,這些針孔應該不是你扎的吧?”
李醫(yī)生趕緊搖頭,臉色很難看,估計是因為劇組就他一個醫(yī)生,他的嫌疑最大。
我的喊聲把其他人都叫了過來,就連隔壁房的唐紓瑤都穿著睡衣來了,所有人都看到了王軒身上的針孔。
“這是怎么回事?”
梅導演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劇組里出現(xiàn)這種事,估計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慌得一批了。
李醫(yī)生仔細檢查過,給王軒上了藥,然后說道:
“這些天我一直陪著王軒,可以確定沒人拿針扎他,他被埋在土里那天身上還沒有這些針孔,我……真的不是我。”
“從針孔來看,扎他的針頭應該比較粗,應該是給動物打針用的,我箱子里都是人用注射器針頭?!?br/> 所有人都懷疑的看著他,李醫(yī)生第一時間為自己解釋,郭老板讓馬壯搬來了他的箱子。
比對后發(fā)現(xiàn),扎王軒的針頭確實比李醫(yī)生注射器上的要粗不少,真的不是他干的。
可究竟是誰扎的王軒呢,他還會不會對其他人下手……一時間,大家的眼神都復雜了起來。
我心里也有點發(fā)毛,跟一個扎人狂魔在一個劇組同吃同住,就算給三十萬也挺可怕的,可究竟是誰呢。
我看向了葉銘,這小白臉蔫蔫的很少說話,進組這么多天,其他人的脾氣我基本都摸熟了,只有他神秘兮兮的。
除了唐紓瑤之外,葉銘好像就沒有關心的事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變態(tài),而且進村之前王軒想要背唐紓瑤,語氣十分輕佻……
我想要說話,可郭老板捅了我一下,把我的話憋了回去,他自己說道:
“小李跟了我很多年,他的醫(yī)術和品行我是了解的,我相信也不是咱們劇組的其他人,否則王軒大可以指認出來嘛!總不能咱們整個劇組合起伙來,就欺負他一個人吧?!?br/> 聽了郭老板的話,大家都明顯松了一口氣,王軒雖然精神失常了,但他不是智障,真被劇組成員扎了開口指認還是可以的。
“這里畢竟是風門村,出過不少邪乎事,很多事情沒法用常理解釋,這些針孔是王軒犯病后自己扎的也說不定,大家就不要跟一個病人較勁了?!?br/> “畢竟除了他,其他人不是都好好的嗎?!?br/> 郭老板說完之后,就叫走梅導演不知道談什么去了。
這時候,張大師捋著道德須站了出來,說道:
“剛才郭總說得好啊,這里是風門村,有很多你們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兒,所以郭總才請了老夫來?!?br/> “老夫用法眼觀瞧,這些針孔上有一股黑氣,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是邪物作祟詭扎針,所以他才瘋了!”
“現(xiàn)在我們?nèi)硕嚓枤馐ⅲ男拔锊辉谖堇?,你們選幾個人跟老夫出去作法,夜尋妖邪。”
老神棍很不負責任的下了個“詭扎針”的診斷后,就去找郭老板要錢了,作法事驅邪要錢,在風門村夜間出去作法——得加錢,八萬塊。
郭老板在錢上一向爽快,大手一揮直接給了,還讓我和馬壯去給張大師幫忙。
老神棍換了一件明黃道袍,拿著桃木劍,在王軒身邊邊跳邊唱,時不時還往他身上撒一把米,還是生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