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恒想不通,這家伙怎么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事情了,難道就因為畫了那些“符文”?他難以想象。
曹性輕聲問高順:“高兄弟確定沒有算錯?”
高順淡淡道:“如若不信,呂都尉可找人重新計算!”
呂布自然也看出了魏子恒狀態(tài)變化,臉色陰沉至極,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看向魏子恒,大廳中空氣溫度陡然降低,連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
“魏文書,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少了這么多糧草,幾百石糧草,這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你該當(dāng)如何解釋!嗯?”
魏子恒直接就承受不住,噗通一下就跪倒下來:“都尉大人饒命!小的……一時鬼迷心竅,小的錯了,大人饒命!”
呂布雙目閃過寒芒,直接就拔出了腰上佩刀,眼看就要一刀砍下魏子恒的頭顱。
高順忽然抱拳道:“呂都尉息怒,可否先將這人收押,容后處置?”
此刻不光是呂布、曹性等人驚訝,就是跪在地上的魏子恒也驚訝了,他想不出來高順為什么會替他求情。
呂布轉(zhuǎn)頭看向了高順,表情緩和了許多,問道:“高兄弟大才,只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若不是高兄弟,我等都不知道要被這蛀蟲貪走多少糧草。貪墨之罪,立斬不饒,而且,此人剛才多次出言沖撞與你,為何你還要為他求情?”
高順笑笑道:“沖撞倒是無妨,幾句話而已。但幾百石糧草不是小事,到底是去了何處,不妨等查明了在做處置!”
呂布陡然反應(yīng)過來,馬上點頭:“高兄弟所言甚是,這賊廝定然不是一個人,應(yīng)當(dāng)還有同伙,曹性,此事交給你,帶下去嚴(yán)加審問,等招出同伙,來,一并處置!”
但高順卻再次對曹性抱拳道:“曹司馬,且不要害他性命,也許還有用處!”
這句話一出,等于直接保住了魏子恒的小命,就連魏子恒也不知道是該恨高順還是該罵他了。
呂布沒繼續(xù)問,直接點頭:“就依兄弟之言!”
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也都沒喝酒的心思了,直接散場了。
仍舊是牛二帶著幾個隨從把高順護(hù)送會馬兒街的院子,他對高順是越來越佩服了。
當(dāng)晚青奴就來侍寢,高順也沒拒絕,他也需要一個舒緩壓力的地方。
而已許是這些天神經(jīng)繃得太緊累壞了,高順第一次沒按照自己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大早醒來,等到睜開眼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看見青奴還沒醒,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情,他不想驚動她就準(zhǔn)備自己起床。
沒想到被他一動給吵醒了,看到他要起床,馬上就要爬起來伺候他梳洗,只是看著青奴兩腿走路有些不對勁但堅持要伺候他的樣子,高順也感覺很尷尬,有些自責(zé)昨晚太粗暴了一些。
不過青奴似乎很坦然,反而現(xiàn)在沒了羞澀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晚上就成熟起來了。
高順搞不懂女人為什么會這么奇怪,不過他也不回去多關(guān)心這方面的事情。
等他跟青奴出了后院時,院里所有人都其刷刷的看了過來,他們瞬間明白了兩人的關(guān)系。
所有人看向高順的目光倒是沒多大變化,但是看向青奴的目光卻是復(fù)雜了很多,尤其是那些女人的,有羨慕和祝福,也有妒忌和怨毒的,不過青奴沒有多少怯場,微微低頭直接迎著目光走了出去。
“高公子早,想必也餓了,廚房有飯,是王嫂做的,我這就叫人去拿!”胡從走過來輕聲問道,身體微微前傾,抱拳行禮,那樣子儼然一副仆人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