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很忙,一直忙到下午才回到自己的寢殿。他不知道意歡今天過的是驚天動地。他只知道她沒了平日的活潑,此時正呆呆的坐在餐左邊,發(fā)呆。
“娘子,為何悶悶不樂?”君屹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從頭頂傳來。
“今日,朧月差點被人殺了。”意歡沒有隱瞞,而是很直白的說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人命關天,我也不想隱瞞。”她有氣無力,心有余悸。
“什么?”君屹大怒,“啪”的拍了下桌面,“來人,把若彤給我?guī)怼!?br/> 很快,若彤被兩個士兵架著來到了意歡和君屹的面前,丟在了地上。此時他們正在用晚餐。
若彤莫名,她趴在地上抬頭問:“不知若彤翻了什么錯,殿下如此待我?”她覺得自己受了恥辱。
“這盒凝膚露可是你給皇妃的?”君屹把盒子丟在了若彤的面前。
若彤撿起盒子,捏在手里,“是的,是臣妾送給皇太妃的。”她居然承認。
“這么好的東西,你為何不著急留著用?送人多可惜。”君屹面部狡詐,眼神深邃,克制著肚子里的滿腔怒火。
‘這么好的東西‘’’是諷刺嘛?這東西難道出什么問題了?
“這是皇后娘娘賞賜給臣妾的,臣妾不是不用,是不舍得用。皇后娘娘讓臣妾給皇妃一盒,自己留一盒。我的那盒還沒舍得用,還藏在梳妝臺里。皇太子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銀河!”
“屬下在。”
“去若彤房間里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凝膚露?”
“是。”守在門外,君屹的隨身侍衛(wèi),銀河離開了。但是很快,他便帶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回來了。
意歡接過盒子,用竹簽在凝膚露里攪拌了幾下,果真也露出了一根極細的針眼。
‘好狠毒的心,皇后這是想殺了自己,再殺了若彤嗎?’意歡心里暗自腹誹。‘原來若彤也是受害者,看來自己冤枉她了。’意歡心里有些內(nèi)疚。
君屹把兩個凝膚露放在面前,兩個小小的針頭悄悄地露在外面,卻不易察覺。“來人。把這些放好。藏起來。”
“為何不丟掉,要藏起來。”意歡好奇的問。
“留著,總是有用的。”君屹表情嚴峻,“從今天起,皇妃不用去給皇后請安了。皇后那邊怪罪下來,就說是本王說的。”
當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包括若彤。
君屹沒有再立地上慘兮兮的若彤,卻摸著意歡的臉說:“娘子,委屈你了。”他心疼,他明知道后宮險惡,卻沒有保護好妻子。“讓你受苦了。”
意歡有些感動,又有些尷尬,君屹不該當著外人的面這么寵她,這讓她很不好意思。她對著君屹笑了笑,說:“若彤也受委屈了呢。”她說著走到若彤身邊,把她扶了起來,安慰,“對不起,若彤妹妹,我不該懷疑你。”
若彤剛想說些什么。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君屹就插話,“在這后宮,除了本王,誰都可能會成為你的敵人。就算她今天沒有害你,不代表將來沒有害人之心。”君屹的話如此冷漠,好像在說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若是誰想害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不會饒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