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李未名在一旁聽著,越聽越心驚。
他是錢鴻德一手教出來的,他了解錢鴻德。
錢鴻德傲骨錚錚,不勉強別人,卻也從不求人。
今天不僅對一個小年輕執(zhí)晚輩禮,還當著他的面相求,這小年輕究竟是什么身份?
要不是特殊身份。
就算某方面能力再突出,最多讓錢老校長平輩相交而已!
就算是為了他的兩位老友,但是如果葉凌天沒有真正折服錢老校長,也不可能讓他如此傾慕。
錢老校長說的兩位老友,李未名當然知道。
那兩位大佬雖比不上錢老校長,也是學術(shù)界的大牛,國寶級別的人物。
看起來也對葉凌天有所求?
“走吧,我想你兩位老友等急了。”葉凌天笑道。
“是,是,多謝葉老師了!”錢鴻德微微躬身,看向李未名:“未名,你就別跟過來了,在這好好把后事處理下。”
“是,送兩位老師。”李未名把兩人送出辦公室。
看著兩人背影消失,李未名這才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翻查李韋德的抽屜,尋找葉凌天的資料。
很快就找到了葉凌天的資料。
“葉凌天,87年生,80后?”
“南州市臨云縣紅豐村人,父母普通農(nóng)民?”
“從小到大,從未到過其他城市,一直讀書?”
“高考才到本科線,靠著調(diào)劑才進的南州學院?”
“大學四年一直拿一等獎學金?”
越看資料,李未名越是疑惑。
葉凌天的資料表明,他完全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特殊的農(nóng)村孩子啊。
要說特殊,唯一特殊的就是大學幾年,一直拿一等獎學金。
但李未名知道,哲學系的大部分學生,都是接受調(diào)劑才進去的,很少會有主動報考哲學系的,很多人只是為了一個南州學院的文憑。這樣一個大環(huán)境下,稍微認真點,每年拿一等獎學金,并不能說明什么。
“究竟哪里特殊了,錢老如此尊敬,孔方二老也對他有所求?”李未名糊涂了。
……
葉凌天兩人很快到了南院湖。
現(xiàn)在放假,孔方二老平時沒事干,都會呆在南院湖旁鍛煉、休閑。
“錢老,事情辦完了?你是……那個高人!”孔方二老看到葉凌天,驚訝道。
兩人馬上想到,錢老剛剛說去辦事,恐怕就是去找葉凌天了。
以錢老的為人,要不是為了自己兩人,絕對不會刻意違心的去找葉凌天,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感激之色。
“呵呵。”葉凌天笑了下。
“別高人來高人去了。”錢鴻德開心,“前輩姓葉,大名凌天。”
錢鴻德介紹葉凌天:“葉老師本來是我們學院的畢業(yè)生,不過我已經(jīng)下了聘書,聘請葉老師作為學院的客座教授。你們以后也喊他葉老師吧。”
說著,給了孔方二老一個眼色。
三人相識幾十年,無比默契,一個眼神,已經(jīng)明白錢鴻德想要表達的含義。
這是在說,葉凌天愿意幫助他們了!
高興的同時,兩人雙眼一紅。
他們怎么會不明白,讓葉凌天答應幫他們,錢老付出了什么。
客座教授?
這世上哪里有才剛畢業(yè)就成為學校的客座教授的?
這完全就是為了自己兩人,違反自己以往的原則,做了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啊。
“葉老師!”兩人微微鞠躬。
為了自己,錢老如此付出,他們怎么能辜負,放低點姿態(tài)又如何?
“兩位客氣了。”葉凌天怎么看不出兩人心中的不甘情愿。
不過他也不在意,他這次主要是為了還錢鴻德的人情,至于這孔方二老怎么想,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葉凌天開門見山:“兩位修煉至今,怕是有四十二年了吧。”
“是啊,葉老師如何得知?”包括錢鴻德,三人臉露震驚,“我們?nèi)硕藲q那年開始接觸太極,到現(xiàn)在,的確是四十二年了。”
三人面面相覷,要不是知道眼前這個是高人,都懷疑對方是不是調(diào)查過自己了。
不然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三位修煉四十二年,只有鴻德修煉出內(nèi)氣,三位不覺得奇怪嗎?”葉凌天沒回答,而是繼續(xù)問道。
“我們?nèi)艘苍?jīng)研究過這個問題,”
錢鴻德?lián)u頭,“不過始終找不到原因,只能歸咎于運氣了。”
“運氣?呵呵。”葉凌天微笑道。
修煉之道,本來就是對抗自己,對抗天地,想靠運氣和天地爭斗?
又怎么可能會有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