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恍若密林中疾行的狼,帶著一絲追食獵物的凌厲,盯得遲煙兒渾身一顫。
不由想起昨天被人警告的事情,她心中多了幾分恐懼,卻越發(fā)地嫉妒被人這么呵護著的姐姐。
遲暮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如果你今天跟他來是要和我吵架,那恕不奉陪。”
遲煙兒躲在賀文洲身后,終于有了些安全感。
“遲暮,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項目重啟了。”她嗲聲嗲氣地說,“但前提是,這次項目新的負(fù)責(zé)人必須是你。”
“哦,這你應(yīng)該找爸說。”
遲暮的冷靜,像是跟導(dǎo)火索徹底點燃了遲煙兒,如果沒有兩個男人在這里,她恐怕會拼了命也要跟遲暮打一架。
現(xiàn)在她只能氣得在原地跳腳。
畢竟在賀文洲面前,她只能是只軟弱得不能再軟弱的小白兔。
“遲暮,你給我等著!”最后咬牙切齒地用只有她們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這一巴掌,我會還的。”
看著他們離開,遲暮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無力感。
“以行,抱歉。”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讓你看到這些。”
“暮暮,沒關(guān)系的。”傅以行卻并不在意這些,揉了揉她柔順的發(fā)頂。
他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冰冷。
要不是看在遲煙兒是暮暮妹妹的份上,那天綁架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巴掌就能解決的事情。
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下手太輕了。
“我們還是回去吧,玩夠了。”
遲暮可不知道傅以行在想些什么,不然她心目中對于男人的認(rèn)知恐怕要全毀了。
離開游樂場之后,她就回遲氏準(zhǔn)備工作了。
盡管跟家里鬧崩了,但是公司還是要去的,畢竟她是遲氏的項目經(jīng)理,這幾天估計是積累了不少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