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著急,忍不住在心里吶喊著:程言,你個二貨,開口啊,你倒是開口說話??!
開口說你不喜歡安平公主??!
雖然這么做,并不能挽回他和蘇漠的感情,但是至少他表明了自己立場。
這種時候他怎么可以沉默。
他知不知道他此時的沉默,無疑給了安平公主一種他默認了自己喜歡她這個事實?
聽了蘇漠的話,安平白皙的臉龐上染上幾抹緋色。
有些嬌羞的開口:“漠姐姐,你瞎說什么呢?”
這欲拒還迎的語氣,讓人聽出來了,這安平公主對程言也是有意的。
只是這詭異的畫面,還是震驚了不少人。
蘇漠作為程言的前未婚妻,不僅沒有記恨程言,反而還主動給程言和安平公主,二人的姻緣牽線搭橋?
他們沒聽錯,沒看錯吧?
這蘇漠的心態(tài)什么時候這么大度?這么好的?
要知道以往就算是有人小聲說了她一句不是,半夜都會‘鬼’剃掉頭發(fā)。
如此睚眥必報的脾氣,與現(xiàn)在所見相差的也太遠了。
這時,有人想起了,五年前蘇漠和程言退婚不久后的,一樁不大不小的流言來。
當初程言離京之后不久,蘇漠便和安平公主成為了手帕交。
兩人還相約著去城外的寺廟上香,結果就在去寺廟的前一天夜里;安平公主落水了,并染上了風寒。
之后安平公主在公主府內蝸居了月余未曾出門。
后來據公主府的某個下人說:安貧公主之前落水,并不是染上了風寒。
而是被一根尖銳的石柱插入了腹部受了傷。
后來經太醫(yī)診斷,得出結論:安平此次落水傷了身子,這輩子都不懷不上孩子了。
這事兒若是真的,那蘇漠此舉不就是想讓程家絕后嗎?
程言勢必還不知情吧?
果然最毒還是婦人心??!
他們就說嘛,蘇漠怎會突然變得這般大方。
原是后面還有這么大一個坑等著程言跳呢。
蘇漠和安平公主對話期間,正巧在表演的舞姬一曲舞畢,正值輪換之際。
因此兩人的話,許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場面一度有一絲尷尬。
蕭玉海偏頭看了洛氏一眼,見她正在側耳傾聽著一旁的宮人說些什么,無暇顧及當前之事。
于是他便假意干咳兩聲,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今日生的事端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于是蕭玉海清了清嗓子,語氣洪亮的說道:“方才煜兒,欒兒與蘇府的嫡長女以及....”
皇帝不認識程諾,因此說及她時,有了片刻的遲疑。
程諾聽罷對著蕭玉海行了一禮,恭敬開口道:“回皇上,民女乃將軍府嫡女程諾。”
說完之后程諾還反復思索了一番,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說錯話,有沒有給將軍丟人。
蕭玉海點了點頭,對程諾如此醒目的舉動很是滿意。
“今日七皇子蕭煜,血王蕭欒與蘇府嫡長女蘇漠以及將軍府的嫡女程諾,一起表演的舞曲,朕十分喜歡,賞,賞,賞,重重有賞!”
蕭玉海連說三個賞,看起來像是真的十分滿意。
但是這四人的表演不是已過去好一陣了嗎?
皇上此舉是方才從蘇漠的表演中醒過來?
倒不是蕭玉海真想提及之前蘇漠跳的那支舞,實在是后面的才藝與蘇漠他們那一對比,差距太大。
就算想睜眼說話,也委實難開口了些。
聽了蕭玉海的話,蘇漠四人齊聲謝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