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道人,先天神圣之體,昔日大藏祖龍王的一滴精血所化生,雖然受限于精血之體,清河道人自身的修為一直無法突破天相境界,但是實際上,清河道人的道行早就達(dá)到了天相境界,只不過心有掛礙,而一直無法突破罷了。
執(zhí)掌一元重水多年,清河道人對于水行之道的參悟早就登峰造極,雖然在與墨云子劍道的交鋒上,落入了下風(fēng),但是清河道人周身幽暗的水光浮動,身上縱使被撕裂出道道血痕,卻只不過是皮肉傷而已,無法傷及清河道人的根基。
寒光凌冽的雙眸緩緩化作了漆黑之色,清河道人雙手一元重水凝結(jié),一尊雕龍畫鳳,印刻著諸多日輪的方鼎浮現(xiàn)在清河道人的懷中,熾熱的純陽光輝澎湃擴散,手持神劍的墨云子面色微變,身形一閃,避過了一輪輪起舞的黑色日輪。
“極陽尊!”
看著出現(xiàn)在清河道人身前以一元重水凝結(jié)的方尊鼎,墨云子面色難看,雙目中卻流露出一抹濃郁至極的貪婪之色。
手中神劍光芒大放,四周的水汽化作道道寒流融入了神劍霜寒的劍刃之中,無匹的熾亮劍光凝結(jié)成一道道冰藍(lán)色的玄冥劍氣,恍惚間有一尊凍結(jié)諸界的真龍從墨云子身前飛起,與綻放萬千日輪的極陽尊碰撞在了一起。
極致的陽和之氣與至陰至寒的玄冥之力碰撞,冰藍(lán)色的寒光與赤金色的日輪各自占據(jù)了半壁天宇,玄冥真龍龍鬃飛揚,張牙舞爪,將極陽尊砸得鐺鐺作響;而極陽尊上也有一方方由昊陽組成的星域壓下,將玄冥真龍的龍身碾磨的鮮血淋漓。
而在另一邊,被重水鐲拖延了許久的赤濡老祖周身紅蓮爆燃,手中號天神鐘在爆炎的映照下,也變得微微泛紅。一聲恍如雷震得鐘罄聲響起,金紅色的爆炎瞬間化作一朵巨大的紅蓮,將泛著水光的重水鐲包裹其中,暫時封禁了起來。
眼見著重水鐲被困住,赤濡老祖轉(zhuǎn)身看了遠(yuǎn)處正在大戰(zhàn)清河道人的墨云子一眼,面上躊躇了一瞬間,口中喃喃道:“老祖我?guī)湍阃献∵@重水鐲,也算是幫你削弱了清河道人的力量,待老祖將這重水鐲煉化,再去幫道友壓陣?!?br/> 面上露出一抹貪婪之色,赤濡老祖手中號天神鐘壓下,將正在火蓮中掙扎的重水鐲圈在神鐘之內(nèi)。面容泛起一抹漲紅之色,赤濡老祖張開嘴唇,一道好似燭火般的鮮紅火苗出現(xiàn),淡淡的余溫在虛空擴散輻射,竟然在瞬息之間燒塌出了一方百丈的空洞。
“雖然心火消耗后要萬年時間才能重新凝練,但是只要能夠得到這重水鐲,就絕對值了。”
手中神劍橫掃,將一輪輪赤金色的日輪斬滅,墨云子輕瞥了遠(yuǎn)處正在煉化重水鐲的赤濡老祖,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不過此時與清河道人的廝殺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所以墨云子也無法抽出空來。
身前數(shù)滴冰藍(lán)色的真水緩緩浮現(xiàn),一股凍結(jié)諸天的可怕寒意轟然爆發(fā),極陽尊上萬千熾熱的驕陽一一熄滅,甚至就連以一元重水鑄就的鼎身上,都被凍出了參差不齊的裂紋,透露出了幾分破敗氣息。
手中神劍一卷,冰藍(lán)色的玄冥真水被神劍劍刃吸納,墨云子心神操控著這道至陰至寒的氣息化作一口通天巨劍,周身的氣息一而再,再而三的拔升,距離完全踏入天相境界,也不過是差了半只腳而已。
一尊身形碩大,好似鯨魚與真龍融合而成的神獸法相在墨云子的身后咆哮,恐怖的氣息還未觸及身軀,就已經(jīng)讓清河道人面色凝重,身上的藍(lán)色衣衫也被層層霜白的冰雪覆蓋,刺骨冰寒至極。
“鎮(zhèn)海龍鯨相!”
龐然的龍鯨瞬間凝實,墨云子也化作了一道流光,完全融入了龍鯨體內(nèi)。崢嶸的龍首微微低垂,龍鯨堪比山岳般的龍尾瞬間砸落,恐怖的風(fēng)壓將清河道人身前殘破不堪的極陽尊崩碎,一道凜然的寒光瞬息而至,將清河道人身前三十六層重水光幕凍結(jié)、粉碎。
“明知道這是本帝的分身,還敢前來應(yīng)戰(zhàn),本帝不知道該說你是執(zhí)著還是頑固,離朱的心思一直都在贏紫身上,你一區(qū)區(qū)的實相神魔,縱使天資不錯,但也完全不可能與那位相比,為了別人而甘愿赴死,在本帝看來熟為可笑!”
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清河道人身形一轉(zhuǎn),周身幽暗的水光浮動,也化作了一條首尾千丈長短的重水真龍。幽幽暗暗的龍身蜿蜒起伏,好似山嶺錯落有致,兩顆晶瑩的龍目一片漆黑,但卻沒有絲毫的污穢之感,只有一抹寧靜與純粹之感,盤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