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深山里頭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它們古老而又詭秘,不知道誕生于什么時間,藏匿在濃密而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中……”
這是爺爺在世的時候,經常對我念叨的話。
我的爺爺,正是最早那一批接觸到這種詭異“東西”的人。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那是一個林業(yè)興起的黃金時代。
一個大型林場,統(tǒng)管整片山區(qū),起碼有三四百號人,在里面干活兒。
爺爺在1965年國慶之后,跟著一群老戰(zhàn)友被分到了贛南山區(qū)中一處叫老云嶺的地方。
一呆就是十二年。
這十二年里,他們接觸到了這座山中最古老,最神秘的存在……
十二年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活著離開那個地方。
甚至有些人,直到現在都沒有從那里走出來。
第一個想走的人,是一個叫沈海的家伙,因為頭大,所以爺爺私底下都喊他大頭。
1967年,大頭在山里被家人介紹了一樁婚事,就在他要辭職不干打算離開山溝的時候,出現了變故。
他的未婚妻大半夜從睡夢中推開門,莫名其妙跑進了城里垃圾佬們的屋子。
當夜發(fā)生了什么,沒人敢問,因為女子第二天就跳河了。
根據女子的性格和教養(yǎng),以及婚期將近等種種原因,一切都離譜得令人毛骨悚然。
這件事情在當時很是轟動,甚至一度被人認為是五鬼搬尸。
心如死灰的大頭,從此再也沒有出過這座山。
當時,聽爺爺講到這里,我十分不信,這座恐怖的山不是應該封住想走的人嗎?怎么到最后是山外的人瘋了?
巧合太多了,我們不能因為一件巧合的事,就認定另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對吧。
但是,爺爺搖了搖頭,與我說起了第二個人的故事……
第二個想走的人,是個胖子,名叫王明。
時間在1968年的冬天,那時的山區(qū)暴雪封路,河流結冰。
結束一個月的工作后,林場的財務給簽了工資表,出納發(fā)了工資,夜晚將至,工人們準備回窩棚睡覺了。
回去之后,卻發(fā)現唯獨少了一個人,那就是胖子。
胖子屋子里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大包小包,行囊整整齊齊,一副要離開大山的架勢,唯獨人卻不見了蹤影。
當時天色已經漸暗,外面飄著大雪,這要是一入夜,怕是要凍死在外面了。
大伙們于是打著手電,便里里外外地找著。
很快,在手電的光照下,銀白色的雪層上發(fā)現了一連串的腳印。
腳步寬厚,很明顯是胖子的。
大家追著追著就發(fā)現了不對……
本來鮮明的腳印痕跡,突然變成了兩條線,劃拉在地上,犁出了兩條深深的雪痕!
就好像一個人好端端走著,突然被一個沒有腳的人勒住了脖子,拖著走一樣……
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毛骨悚然,后脊梁好像被一根憑空多出的手指頭在撓一樣,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但時間不等人,隨著寒風四起,山里愈發(fā)的凍了起來,大家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腳印再往前走。
兩道細細的犁痕,在一段路之后,突然變成了六七米寬度的長條形印痕。
這道印痕太寬了,所有人站在了印痕上,都感覺自己很渺小。
一個問題,突然壓在了眾人頭頂上,讓他們不能呼吸——
這個印痕,是什么生物弄出來的足跡……
“嘶……”
在場的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倒吸起一口冷氣。
“是大蟒……傳說成了精的大蟒能隔空吸人,胖子……就是被那東西給吸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