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維克他們要去游歷冒險的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變著法的打聽情況了。
時值傍晚,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散發(fā)著瑩瑩白光。
維克幾人剛訓練完來到一心道場,準備去找耕四郎。
來到耕四郎的茶室,維克示意幾人自己獨自進去。
古伊娜欲言又止,但也沒有阻止。
維克站在茶室門口,正準備開口說話,里邊耕四郎的聲音就響起來了,聲音依舊很溫和。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br/> 維克既然站在了這里,也就不扭捏,非常灑脫的推門進去。
室內(nèi)只有耕四郎一個人,他的面前放著一杯茶,杯中散發(fā)著裊裊的熱氣。
見維克進來坐在他的對面,耕四郎絲毫沒有請對方喝茶的意思。
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耕四郎這樣好脾氣的人這樣做更是非常難得。
可見至少在此時耕四郎看維克是很不順眼的。
維克鎮(zhèn)定地坐在對面與耕四郎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空氣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維克雖然心理素質(zhì)奇好,但是此時被耕四郎這位高手凝視著,也被他無形中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他知道這時候不能認輸,只是強自硬撐著。
過了好一會,耕四郎還不收斂。
維克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被動接受不是他的風格,決定先下手為強,掌握主動權(quán)。
于是他頂著耕四郎的壓力,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一臉的若無其事,風輕云淡。
又輕輕抿了一口。
對上耕四郎有些意外的眼神,非常誠懇的開口道:
“耕四郎先生,雖然這么說有些厚臉皮,但是,古伊娜要和我們一起去游歷了,明天就要出發(fā),我希望您能同意。
雖然古伊娜說她可以偷偷溜走,但我知道她內(nèi)心其實并不想這么做,更想得到您的許可。為了我的部下,我今天特意來請求您?!?br/> 耕四郎沒搭理維克的話,而是聲音低沉地自顧自說道:
“真是厚臉皮啊,赫爾南德·維克。”
維克一點都不介意,只是微笑。
“古伊娜她一直是個不服輸?shù)暮⒆?,從小在這個道場上練習。
道場里雖然人來人往,但她卻沒有一個朋友,只是獨自刻苦練習,練成了連大人都無法招架的本領(lǐng)。
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有些目中無人。正在這個時候,維克,你們出現(xiàn)了。
我很感謝你們,不但成為了她的伙伴,讓古伊娜不再孤單。
而且開始更加努力的去訓練,因為她不想輸給你們這些男孩子。
于是,逐漸的她開始打破了女流劍士的障礙?!?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見維克神情專注。繼續(xù)說:
“我也想過她長大后會去世界各地磨練劍道,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現(xiàn)在也才十歲,年齡太小了,太危險了?!?br/> 說到這里,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眼神里充滿了溫柔和擔心,意思已經(jīng)不言自明。
維克也沒法告訴他,現(xiàn)在要帶走古伊娜,除了因為想讓她和伙伴一起經(jīng)歷冒險之外。
更重要的原因是古伊娜會在一年之后,香消玉殞。
雖然維克知道古伊娜的死法是可笑的,從閣樓上掉下來摔死。
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也沒有把握因此避免古伊娜的死亡。
雖然能告誡古伊娜不去閣樓,但凡事總有萬一,他也不能天天二十四小時和古伊娜在一起,防止她摔下閣樓。
而且這個悲劇的契機究竟是閣樓,磨刀石還是索隆還不得而知。
正好他們也要出海,維克便決定了,把古伊娜帶離這個出事地點,放在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