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仍那么看著我,空洞,冷漠,他說:“過來。”
“我……”
“過——來。”他目光微凝,這是發(fā)怒的前兆。
我連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來到他身邊。
他微微地抬起了下顎,看著我。
半晌,抬起手,朝我勾了勾。
我會意地彎下腰,對上他閃著嘲諷笑意的眼,聽到他輕聲開了口,“錢我可以借。”
我心里一喜,“那你……”
剛說了兩個字,他突然伸出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頓時失去了所有呼吸,感覺不到喉管的存在,只剩下窒息的痛漲滿整個頭腦。
嗡嗡作響的耳邊傳來繁華的聲音,“前提是你去死。”
說完,他一把將我甩到了柜子上。
我跌到地上,眼冒金星,渾身發(fā)麻,眼前暈得要命,幾乎失去了所有意識。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女人嬌滴滴的說話聲,“繁先生,她是誰?”
“一條倒胃口的蠢狗。”
我是被孫姨扶起來的。
她還告訴我,“先生走了。”
我道了謝,回房換了件高領(lǐng)衣服,下樓時,孫姨猶猶豫豫地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藥瓶:“太太,我在你房間里看到了這個……”
她滿臉擔憂,欲言又止。
我笑著接過來,說:“我外地的同學托我替她家人買的,說是她那邊的藥店沒貨了。怎么?孫姨也知道這個藥?”
孫姨這才笑了:“原來如此。我丈夫走前就一直吃這個藥,剛剛在你房里看到,真是嚇了一跳。想著你還這么年輕,怎么得這種病……”
我笑容一僵,柔聲說:“別擔心,我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