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龍到達的時候,沈月已經(jīng)被綁在了一根水泥柱上,還遭到了毒打。
瀑布黑發(fā)被弄的凌亂不堪,白皙嫵媚的臉龐遍布紅腫的指印,嘴角掛著鮮血,鼻血更是滴落在白襯衣上,領口的扣子也因為撕扯而崩掉,慘不忍睹。
“說話啊!那天晚上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揪著沈月的頭發(fā),鄭強咬牙切齒,繼而又是一巴掌呼在了沈月臉上。
沈月哪里還敢說話,她雖然平時高傲,但也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恐懼。
彎月般的美眸里全是要瘋掉的驚慌,盯著眼前兇神惡煞的鄭強,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想著誰能來救救她。
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地的地方,誰能有本事從鄭強手里把她救出去?
張龍?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張龍。
可這一回,張龍也不行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現(xiàn)場有十把刀,而鄭強的腰間,更是別著一把手槍!
“你以為我鄭強在天海市這么多年白混的?實話告訴你,老子是獸哥的人,聽過嗎?賴三爺?shù)男母?,現(xiàn)在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場了吧?”
鄭強再度惡狠狠地道。
沈月的心又是一震,繼而沉到了谷底。
禽獸、賴三,這些字眼,都是天海市聞風色變,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以前雖然知道鄭強有些背景,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可怕的背景。
絕望了,覺得今天跟張龍死定了,師生二人被殘忍殺害,那是多可怕的畫面?
“鄭強,求求你,我錯了,放了我和張龍,我們以后不敢了?!?br/> 極度的恐懼下,沈月瑟瑟求饒,眼淚滑落。
沒什么比命重要,更何況還有張龍這個小孩子的命。
說實話,這一刻,她雖然怕死,但更怕連累張龍,如果求饒能管用,她即便跪下給鄭強磕頭都行。
可沒用了。
“呵呵呵。”
鄭強笑得邪冷而開心。
他之所以亮出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讓沈月知道他的真實厲害,而看著沈月嚇破膽的樣子,他也很滿意,很有優(yōu)越感。
再次揪住沈月頭發(fā),他得意洋洋道:“你個沒見識的婊子,沒想到我鄭強這么強吧?現(xiàn)在害怕,晚了!當初你要是老老實實配合老子,至于成這樣?現(xiàn)在,老子對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興趣了,你跟那個小傻逼就等死吧?!?br/> 話畢,他便轉(zhuǎn)頭看著毛坯房的門外,等著張龍出現(xiàn),而想著張龍待會兒也會被他的身份嚇的屁滾尿流,心中的優(yōu)越感就更強烈。
之前被小學生完敗的恥辱,就要翻盤了!
也就在這時,張龍來了。
白藍色的校服,脖子上掛著紅領巾,圓乎乎的小臉,毛糙的短發(fā),跟普通小學生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一雙黑眸清澈如一望無際的夜空,那一點晶亮光澤,令的這陰暗房間都亮堂不少。
一眼就看到了沈月滿身鮮血的樣子,張龍內(nèi)心的怒火騰一下著了。
沈月在他心中,已經(jīng)不是老師那么簡單,這么漂亮善良的女人,竟然被弄成這個樣子……
因為融合了少年靈魂,張龍本就少了些無極門掌門的沉穩(wěn),多了些少年的熱血狂躁,面對這種場面,哪里忍得住。
“鱉孫們,你們死定了。”
環(huán)視眾人,張龍一字一頓道。
鄭強一愣,繼而仰頭狂笑,死到臨頭了還裝逼,典型的不知死活??!
其余幾位男子也是納悶兒,本以為強哥叫了他們這么多小弟過來,還帶了武器,是收拾什么大人物,沒想到卻是個奶毛沒褪光的小學生?
“強哥,這就是你要弄死的人?一個小學生?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隨便叫個兄弟就搞定了?!币晃皇直凵蠞M是紋身的男子失笑道。
其余男子也一臉譏諷,看玩物一樣看著張龍。
鄭強卻不敢掉以輕心,凝視張龍道:“這小逼崽子會武功,你們可別小看。不過今天,你特么就是會飛也沒用了?!?br/> 話畢,他突然掏出腰間手槍,對準了沈月的腦袋,并瞪著張龍厲喝,“給老子跪下!”
看著那黝黑手槍,張龍更氣,用這種凡人的破玩具威脅他無極門掌門,本就是一種侮辱。
而感受著槍口落在臉上的冰冷,沈月卻要魂飛魄散了。
她又想起了那兩張字條,想起了那個從未見過的白馬王子。
如果那個給了她三十萬,輕輕松松就搞定了校長的白馬王子真的存在,或許,或許能解決此刻的危機吧?
可……如果真有這么一位厲害的白馬王子,不是應該早就出現(xiàn)了嗎?
“張龍,對不起。”
絕望中,沈月望著張龍,哭了,一時間連死都不怕了,只覺對不起這個小學生。
他是個那么貼心溫暖的孩子,還救了她好幾次,甚至讓她有了心動的感覺,如今卻要連累他……才七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