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連環(huán)莊,會客廳。
武烈和朱長齡正在會客廳商量今年佃戶,商貿(mào)等事宜。
這朱武兩家人作為西域一霸,方圓百里之內(nèi),有著幾千畝的田地,數(shù)十家店鋪,每年收入更是有數(shù)萬兩銀子。
這些都是幾代人或巧取,或豪奪而來,周邊數(shù)個村莊,基本都是租種他家田地,周圍府縣朱武兩家的買賣遍地。
二人正好今日在商量佃戶收租事宜,租子是否該往上浮半層。
突然一漢子進來說道。
“稟報兩位莊主,朱小姐和表少爺被一野人高手挾持,正在門外。”
武烈人如其名,真是性烈如火,拍桌而起,喝道: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我侄女和徒兒。”
朱長齡聽得女兒和外甥被人挾持,也是又急又怒道:
“武兄,我等還是快去看看為好,敢明展大亮打上門來定是有所依仗。”
語畢,二人就急忙并肩而出,腳步都比平時快了數(shù)分。
且不說莊內(nèi)情況,莊外陳浪騎在馬上,朱九真則是騎在另外一匹上,剛剛陳浪已經(jīng)解了他的穴道,只是能肢體行走,二人內(nèi)力還被封著,沒有十二個時辰,別想自動解開。
陳浪也不管衛(wèi)璧耍的小動作,他現(xiàn)在九陽神功大成,這個世界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也寥寥無幾,再就是除非有上千人的鐵軍,不畏生死的對他發(fā)動攻擊,其他三五十人的團體,對他來說就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他現(xiàn)在不止九陽神功大成,七傷拳也練到了最高境界,一練七傷七者皆傷,內(nèi)功沒有練到家的人修煉這門武學,只有兩個辦法,一種就是慢慢熬,或許三四十年之后功力深厚了,拳法也就高深了,在就是不計后果,只求短時間威力達到最大,這種就是先傷己再傷人,得不償失。
謝遜就是報仇心切,七傷拳練功過于急躁,傷了心脈,導致人變的殘暴異常,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直到在冰火島,被刺瞎雙眼,年久日深,功力深厚之后才有了好轉(zhuǎn)。
而陳浪現(xiàn)在九陽神功大成,九陽真氣流轉(zhuǎn)不息,這七傷拳自然是一蹴而就,達到了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nèi)縮,七種勁力運轉(zhuǎn)如意,不僅不傷腑臟,每次運功反而能有增強五臟六腑的感覺。
輕功方面他早已達到踏雪無痕,梯云縱更是在不借外物的情況下能連踩三下,能飛縱六丈多高,大概六層樓高低。
就像朱武連環(huán)莊這兩丈高的石墻,最多能阻擋一些不會輕功身法的普通人,對于陳浪來說那就踏腳就進。
衛(wèi)壁還是站在門前,小心聽著莊內(nèi)動靜,喬福則是在磨磨蹭蹭開門,那不過一丈來寬,兩丈高的木門仿佛有萬斤重一般。
“要是抖這些小機靈有用的話,那還用練功干什么?”
陳浪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這話一旁的朱九真聽在耳里,扎在心里,活了二十多年,這西域邊陲,一直是她朱武兩家驕橫霸道,那遇到過陳浪這般強人,自己的一陽指在他手下連一招都過不了。
平時還吹噓什么“雪嶺雙姝”,很是井底之蛙,難窺天地之廣大,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吱一聲,那久久不開的大門終于打開,只見兩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聯(lián)袂而來,正是武烈和朱長齡二人。
衛(wèi)壁瞅著機會,連忙跑到二人身邊,一下覺得安全了許多,心中的委屈和身上的疼痛,也仿佛一下爆發(fā)出來,眼淚不由的流下來,哭著說道:
“師傅,舅舅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那野人小子不止打斷了我的胳膊,還用鞭子抽打表妹。嗚嗚嗚……。”
武烈和朱長齡見衛(wèi)壁被揍腫的腦袋和耷拉在一旁的胳膊,動時心痛不已,朱長齡忙對一旁的喬福說道:
“快去請李先生來給璧兒治傷,璧兒你隨喬福去后堂,這里的事我和你師傅應(yīng)付。”
喬福應(yīng)了一聲,便扶著衛(wèi)壁進了里面。
武烈和朱長齡二人對視一眼,平和了一下氣息,來到莊外,看著眼前的陳浪。
只見一衣著襤褸,堪堪只能遮羞,長發(fā)披肩,胡子拉碴,難辨年齡高低,但看其身形外在,想來也沒有多大。
心中稍稍安定了許多,這江湖一般都是歲數(shù)月老武功越高,雖然也有那么幾個武林異數(shù),年紀輕輕便縱橫天下,也是百年難得一見,就算張真人也是在四十多歲才天下無敵天下,現(xiàn)在想來這位張真人已經(jīng)威壓江湖一個甲子。
朱長齡抱拳道:
“不知小女為何惹怒了這位英雄,朱長齡在這里陪不是了。”
武烈也在一旁說道:
“這位英雄有什么事,都好商量,還請放了鄙人侄女吧。”
二人把姿態(tài)都放的很低,畢竟有人質(zhì)還在對方手中,萬萬不可激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