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文震已經(jīng)把電話撥了過去,對方表示房子還沒租出去,但是不會隨便約見看房者。
文震無奈,只能說:“我們這有道士,他可以處理鬼宅的事情?!睂Ψ匠聊艘粫?,終于同意明天看房。
第二天,文震和杜山準(zhǔn)時到達約定地點,孟良超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房東是一對夫婦,來得很準(zhǔn)時,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男的穿一身盤扣的唐裝,粗布的褲子,腳上蹬了一雙老布鞋。手腕和脖子上都掛著幾串紅光锃亮的菩提子和南紅珠,顯然年頭不短了。一頭短發(fā)很干練,整個人派頭很足。
女的挽著丈夫的胳膊同行,很自然地落后小半個身位。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休閑春衣,拿著一個小小的手包,一對透亮的玉鐲在袖口里若隱若現(xiàn),有一種莫名的莊重典雅。
確認(rèn)彼此身份之后,女房東看著丈夫,似乎在等他的反應(yīng)。男房東皺著眉頭上下掃量三人,雖沒開口,眼神中明顯有些不快。
看著三個稚氣未脫的娃娃臉,他不愿意多說什么,指著旁邊的快餐店冷冷地說說:“就到那談吧。”
男房東的聲音甕聲甕氣,就好像京劇舞臺上的包拯,可是又有一種演員不具備的威嚴(yán)感,令人無法反抗。
三人很想說話,卻是誰都沒敢張嘴,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進店。
找了一張四人桌,三個人并排擠在一起,對面坐著男房東,女房東到柜臺點餐去了。
面對男房東的目光,三個人只覺得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期末考試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三人都在盼著誰能出來說句話,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片刻之后,女房東端著餐盤回來了。三個漢堡、三分薯條、三杯可樂放在三人面前,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丈夫的身邊。
五個人一齊沉默了下來,杜山和孟良超都沒敢動,文震的眼神卻有些發(fā)直。
就當(dāng)文震的手快要摸到薯條的時候,男房東說話了:“就是你們?nèi)齻€小娃娃要租我的房子?”
這一聲運足了底氣,震得三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嚇得文震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男房東繼續(xù)說:“還是算了吧,這頓我請你們吃了,以后少開這種玩笑?!?br/> 就在男房東將要站起來的時候,文震鼓足勇氣說:“對,就是我要租你的房子!”og更:新最`快`上0
房東坐了回去,問道:“你為什么要租我的房子?”文震答:“因為便宜?!?br/> 杜山和孟良超只能在心中暗罵不已:你有沒有腦子?人家本來就看不上我們,再這么回答的話,租房就更沒戲了。
房東罵道:“要錢不要命的東西。”
見房東二人又站了起來,文震趕緊又說:“你只問了我為什么要租,你還沒問我憑什么能租?!?br/> 二人對視了片刻,房東又坐了回來:“那你說說,憑什么呀?”
文震答:“我們有人,可以幫你打掃屋子?!?br/> 這句話昨天在電話里已經(jīng)說過了,也是房東愿意來一趟的原因,但這還不足以讓房東信任這三個乳臭未干的學(xué)生。
只是文震有句話說對了,他說的是“我們有人,可以打掃屋子”,而不是說“我們有道士,可以抓鬼”。